两个字,用的是卧曹体,整体风格粗犷。
曲老头看了一眼,眯了眯眼睛,这幅字他见过,之前有人寄给他,想要靠这个来拜师。
但他主要是个写书的,书法并不是专长,也不懂卧曹这个流派,就直接给退了回去。
那年轻人很是执着,偏要曲老说个一二三。
他自认三岁学书,将卧曹体练得炉火纯青,这老头为何就是看不上他?
曲老头皱眉,这字他觉得写的不好,但卧曹是个非常偏的门派,不太懂也不好多说,正沉默间,忽然听到一旁看书的宋箫说话。
“这两个字,没有风骨。”
宋箫抬头看了一眼,随口说道。
“你说什么?”
那年轻人转头,看到是个小孩子,顿时不高兴了,“卧槽体就是这般粗狂中带着绵软,你不懂不要瞎说。”
宋箫放下手中的书走过来,仔细看了看那两个字,走到案桌前,随手挑了根毛笔,沾了墨汁,在铺开的宣纸上大开大合地挥洒。
很快,一个比刚才那个精致许多的“道”
字跃然纸上。
卧曹体,乃是大虞开国时期的一位将军所书,这位将军不服他父亲逼他练的工曹体,嫌弃它太过绵软,就挥洒出了这种卧曹体。
“卧曹的精髓,在于一个‘争’字,丝毫不能绵软,你这字中,少了曹将军与天争与地争的男儿风骨,宁折不弯。”
宋箫在那个笔直的走之上点了点。
那年轻人顿时红了脸,震惊地看着宋箫写下的那个大字,一旁的曲外公更是吓了一跳。
他的外孙,什么时候学过书法了?
“这位是……”
姜会长惊讶地上下看了看宋箫,难以相信这么小的年纪就能写出这种字来。
“这是我外孙,”
外公说起这个,骄傲地挺了挺胸脯,而后不耐烦地摆摆手,“没事了你们就赶紧走吧,不留你们吃完饭。”
姜会长抽了抽嘴角,带着一众昂首挺胸进来的徒弟,灰溜溜地走了。
外公这才转头看向宋箫:“箫箫,你这字……”
宋箫心中咯噔一下,这才想起,这身体原本是没学过书法的,现代人普遍都不懂这个,一个小少年骤然写出一笔好字,要怎么解释?还没想到要怎么回答,就见曲老头兴高采烈地拎起那副字:“这么好的字,竟然是我外孙写的,哈哈哈,不行,这得裱起来,这字要是被书法协会的老家伙们看到,肯定要封你做会长了,哈哈!”
说着,外公就拿着字出门了,留下呆愣的宋箫站在原地。
宋箫的书法造诣,在大虞的时候算不得拔尖的,但在现代,那就是大师级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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