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知道壬王、啸血和夙寒醒了,其他人未必。”
饮川环顾四周:“你们是特意来找我的?”
江朝戈对上饮川的目光,竟有种想顶礼膜拜的冲动,看着一身雪白的饮川抱着黑发黑衣的炙玄,那画面居然出奇地和谐,给人一种他们才是同类的感觉,事实也确实如此,炙玄和饮川,麒麟和白泽,才是同类。
江朝戈心里不是滋味儿起来,炙玄怎么会瞎到觉得自己是他的雌-兽?这么看起来,他们简直不像一个世界的。
“我找你有事儿。”
炙玄指着地上的江朝戈,“饮川,你快告诉我,他是我的雌-兽吗?”
江朝戈感到脸上一阵发烫,这祖宗心里能有这个主次吗,现在是说这个的场合和时候?
饮川忍不住一笑:“你找我不会就为了这个吧。”
“你别管,你先告诉我,告诉他。”
炙玄一脸认真。
江朝戈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饮川也认真地看了江朝戈一会儿,笃定地说:“炙玄,你喜欢他,他就是你的雌-兽。”
炙玄眨了眨眼睛:“真的吗?”
“真的,无关你是兽他是人,也无关雄雌,你喜欢他,他便是你此生唯一的雌-兽。”
炙玄看着江朝戈,脖子上微微凸起的喉结上下滚了滚,脸蛋一下子红了,抱着饮川的脖子,就把脸埋进了他的头发里。
饮川笑呵呵地抚了抚他的背。
云息好不容易找回了自己骨头,从地上爬了起来,先去把阮千宿扶了过来,又忙活着给寺斯的腿止血,给龙芗和江朝戈各喂了一粒昏药,自己一个人埋头忙活着。
饮川放下炙玄,朝云息走去。
云息的余光瞄到了一团白的饮川正在靠近,跟被狗咬似的一退老远,躲在阮千宿身后,探出个脑袋,略有些受惊地看着饮川。
饮川笑道:“我来帮你。”
“你……你是魂导士吗?”
“不是,但我会医术。”
云息犹豫了一下,从纳物袋里搬出五个大药箱,一一打开,然后再度远离饮川。
饮川问江朝戈:“你中了什么毒?”
江朝戈道:“肥遗的毒。”
饮川在药箱里翻找了一遍,拿出药草和兽料当场配药,然后走向江朝戈。
云息用银针将寺斯的腿伤止住血,就飞奔过来,将饮川拿出药箱外没摆放好的东西一一按照标签归位,连瓶口面冲的方向都完全一致,摆完之后,才舒了口气,回去给受伤最重的寺斯治疗。
饮川笑看了他一眼,冰蓝色地眼眸中一片温柔。
他跟江朝戈借了把匕首,在江朝戈腋下淋巴处划开两个口子,然后喂他吃下药,不足片刻,那两个口子开始往外流黑血,触目惊心。
待黑血流干净,江朝戈非但没觉得失血过多,反而感到麻痹的四肢逐渐有了感觉,身体也轻松了起来。
炙玄高兴地说:“朝戈,你是不是好了?”
江朝戈活动了一下,手指居然能动了,他喜出望外,感觉自己终于活过来了。
云息惊讶地看着饮川,小声说:“还能这样治?”
饮川颔首微笑。
云息看了看寺斯血肉模糊地腿,用更低的声音说:“我的魂力要至少半个月才能将他治好,你……饮川大人有什么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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