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德华把他的手轻轻地点在我手臂上有瘀青的地方,一个挨一个,动作轻柔得几乎都没有碰到我。
修长的手指很称我瘀青的皮肤。
“噢,”
我说。
我试图想起,想起有过的疼痛,但是完全没有。
完全没有片刻让我觉得他抱得太用力,或是他的手抓得太紧。
我只记得我想要他,抱我抱得更用力些,而且满心欢喜他真这样做了……
“我很……抱歉,贝拉,”
就在我盯着这些瘀青出神时,他在我耳边低低地说。
“我就知道会这样。
我不应该……”
他从喉咙的后部发出低沉,反感的声音。
“我的内疚远远多于我能说给你听的道歉。”
他痛苦得用双手抱住头,就这样一动也不动。
我良久地坐在那里,沉浸在惊愕中,既然我知道了原委,我必须试着去理解他的痛苦。
原来这个过程对他来说是那么痛苦,和我的快感简直大相径庭。
震惊退潮后的沙滩什么都没有留下。
只有虚无。
我脑袋空白一片。
我甚至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该怎么跟他恰当地解释?我该怎么让他感到和我一样的幸福——起码一刻钟之前还为之陶醉的幸福。
我碰碰他的手臂,但是他没有回应我。
我抓着他的手腕,想要把他的手从他脸上拿下来,但是我无法扯动这尊雕像。
“爱德华。”
他还是没动。
“爱德华?”
还是没有反应。
那好,我说你听。
“我不感到有什么可抱歉的,爱德华。
我……我甚至都没来得及告诉你。
我是那么幸福。
那根本不算什么。
不要发火。
别。
我真的很……”
“别跟我说‘好’。”
他的声音像冰一样凛冽。
“如果你还尊重我的判断,就不要说你还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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