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抱着一盆还没开花的山栀子,眉眼低垂,除了身形高大了一些,看起来跟其他小厮似乎没有区别。
闻焉视线移开,仿佛真的只是无意间看了一眼。
搬花的小厮加上管事约有七八个,不过几息的时间,双方就完全擦身而过。
可当最后那名小厮迎面来时,他抬起眼皮,也看了一眼闻焉。
也如闻焉一般,是无意间的一眼,没有什么意义,谁也没注意。
然而就在两人距离一步之遥时,小厮手中的花盆一歪,腾出了左手。
没有丝毫停顿,他五指并拢以手为刀,极快极狠地击向闻焉那脆弱修长的颈部。
手刀带出的凌厉掌风让闻焉垂在胸前的发丝飘动。
这是纯粹的杀招,没有太多的招式,只一击直取人性命。
出招的人很自信,所以他选择在青天白日,大庭广众之下,利用一个擦身而过的机会去杀人。
甚至他方才就用看死人的眼神,在看闻焉。
可在他即将碰到闻焉时,忽然一只柔软微凉的手掌抵在了他的手腕上。
同时他的脖子感受到了同样的触感。
小厮麻木没有感情的眼瞳中闪过一抹诧异,下一瞬他便听见咔嚓一声脆响,骨头断裂的声音从身体内部传入耳中,没有经过外面风的传递,显得格外的清晰。
他下意识地看向闻焉,将要散开的瞳孔中倒影出她轮廓柔和含笑的侧脸,以及那双不紧不慢收回的双手。
那双手莹白修长,柔若无骨,看起来没有任何攻击力。
他有些不明白,但已经来不及问了,无尽地黑暗淹没了他。
闻焉目光挪回前面,维持着之前的速度,从从容容地经过他,仿佛什么也没做过。
而不管是对方出手,还是闻焉出手,一切都发生地太快。
仅仅一个错身的功夫,杀手动手,闻焉反杀。
他们甚至未曾停下过脚步,就做完了要做的事。
谁也没有发现,连一直紧跟在闻焉身后的晴云,前面抱着花盆的小厮,都没察觉到半点异常。
直到砰砰两声响,才招来所有人的注意。
他们回头,只见队伍末尾的那名小厮突然栽倒在地,他的腰侧是一盆摔碎的花盆。
盆中的泥土散了一地,尚未开花的山栀子仍斜斜地插在土里,深绿色的叶片不安地颤动着。
“怎回事?”
“走路没长眼睛,平地都能摔?”
“还不快起来,装什么死呢?”
小管事恼怒非常,一句接一句地骂。
“三小姐?”
晴云吓了一跳,她先唤了一声闻焉,再回头看向身后。
闻焉比谁都知道发生了什么,她顺势停下,站在小径边,眼睛却慢慢垂下看向了自己的双手。
耳边是小管事的斥骂声,还有向她告罪的声音。
闻焉充耳不闻,只定定地看着自己的双手,眼睫遮挡下的眸光利得像样穿透皮肉看进内里的经脉。
因为她久违的感受到了力量的涌动。
从双手开始,沿着细弱的经脉流向全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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