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导演abbottjones热情地朝高洁敞开怀抱,“嗨!
天使,我们又见面了!”
高洁捂住心口,不是没有巨大的劫后余生的重逢喜悦,abbott过来紧紧握住她的手,“于说你在珠海,我特地从澳门的电影节赶过来,一定要和你见一面。
嘿!
我们可是差点死在亚马逊丛林里的人啊!
我们可是出生入死的朋友,你们中国人有句话叫什么?”
于直用中文补充,“过命之交。”
abbott不停叫着“yes”
附和。
高洁拿着服务生递来的啤酒同他干杯,问:“后来,我们被放走以后,你们怎么样?”
于直在她耳边用中文低声问:“那晚你怎么没问我在印第安营地后来发生的事情?”
他还轻轻吹了吹她的耳垂。
高洁一时语塞,冲于直傻笑掩饰。
大大咧咧的abbott喋喋不休起他们后来的故事。
在高洁和加拿大摄影被送走以后,于直和导演得到了印第安人很好的招待,没有被绑,好酒好菜款待。
印第安长老诉说了他们的无奈。
他们和政府的谈判进行得极其不顺利,政府一直没有答允撤出这里的矿业公司。
而印第安人因为人质给予的恩惠也不会再对人质做出任何伤害。
又过了一天,中美两国大使馆介入,两国都比较果断,为营救人质,立刻答应撤出当地本国人参股的矿业公司。
但那毕竟只是其中几家。
最后印第安人还是妥协了,他们放了于直和abbott,但是他们的土地依旧被凌虐。
高洁久久不语。
于直将烤熟的生蚝递给她,“手上没有足够筹码去谈判,最后多半得失败。”
高洁食蚝无味,“不,他们毕竟为了保护自己的信念战斗过。
虽败犹荣。”
于直摸摸她的发。
abbott看到,问:“你们俩在约会中?”
高洁即刻否认,“没有。
不要误会。”
于直重重将手里的蚝壳掷入高洁身边的木桶内,溅起一点汤汁到她的手臂上,他抽了两张餐巾纸粗鲁地替她擦净。
他们烤着蚝吃到凌晨,于直开车载着abbott和高洁,先将高洁送回宿舍。
高洁同abbott道别,abbott催着于直下车送高洁上楼,高洁忙说“不用”
,但于直已被abbott推下车。
于直说:“几步路,我送你上去。”
高洁莫可奈何地让于直跟着,他们刚走进大楼的大门,忽而油门声起,abbott已然坐在驾驶位上,朝着车窗外摇着手,“祝你们今晚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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