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遂,走,跟姐姐去削土豆。”
“好嘞,来了!”
看着蹦蹦跳跳又跟上去的傻小子,瞬风白眼都懒得翻,无力吐槽。
他尽力了,完全救不了!
小呆瓜最后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等他削好土豆,温梨转身进厨房去提那一桶养着的鱓鱼,她要拿出来处理一下。
萧行严趁机将瞬遂叫到跟前。
不是使唤他沏茶倒水,就是捶腿揉肩,要不就是去书房帮他找那根本就没有带来的书。
温梨提着木桶走到石臼池旁,引了水进来,再让瞬风给她抬一把长条凳。
她去杂物间翻出一块木板,木板上一头嵌着一块尖尖的竹钉。
打一些水将木板冲洗干净,温梨一屁股跨坐在长凳的另一端。
弯腰从桶里抓起一条鱓鱼,将它按在木板上,抄起菜刀啪啪就是两下,直接将它敲晕。
再掐着头,将鱓鱼的头钉在竹尖上。
拉直后,拿起一旁的剪刀一划一拉,鱓鱼的肚子立刻被划开。
温梨熟练地掏出内脏,舀一瓢清水将血水冲洗干净,改换菜刀,一刀剁头。
最后将鱓鱼背部切花刀,然后切成段,切好的鱓段被扔进石臼池里冲洗。
手起刀落,鱓鱼一条接一条被抓起来开膛破肚。
胥老对她这杀鱓鱼的手法早已司空见惯,三年前他已经惊讶过一次,心中激不起半点涟漪,平静如水。
反观一旁的主仆两人,被她这干净利落又快准狠的手法彻底镇住。
特别是某位摄政王,惊得差点从藤椅上一把站起,瞪大不可思议的双眸。
死死盯着木板上那被一刀断头的鱓段看了好几眼,再抬头看看那张不谙世事的娇嫩脸庞。
萧行严试图从她身上寻找一点女人该有的柔弱与惧怕之色,可惜,她连眼皮都不带眨一下。
在战场上同样心狠手辣、杀伐果断的摄政王,忍不住伸手摸一下自己的脖子,再一次将那抹娇俏身姿深深映入眼帘。
同时迸出更加强烈的好奇心:有趣,实在有趣,这女人到底有多少面?哪一个模样才是她最真实的一面?
同样震惊的还有瞬风,他张大嘴巴凑到长凳前,蹲下身来认真欣赏她处理鱓鱼的过程。
惊讶过后,他由衷称赞:
“温姑娘,你这手法简直太好看了,能否教教我?”
温梨用余光瞄他一眼,一边熟练地又捞起一条,扬手就是一砸,笑着说道:
“这用不着教,你多看两遍就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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