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卑鄙无耻!”
孟以栖在耳边吼他,吼得人耳鸣不耐烦。
“孟以栖。”
杨靖安没闲心再同她扯皮,言简意赅吩咐她安分守己,“不该你看的别看,不该你说的更别说,但凡一丝风声漏出去,后果自负。”
“做错事的人又不是我!”
“谁做错事?”
杨靖安可笑,“你打扰人家两情相悦,还遗失了物证留在现场,搞得人心惶惶的,是不是更不应该?”
“我……我只是路过。”
“是路过还是刻意偷看,你比我清楚。”
孟以栖心虚地垂下头,疲于周旋的口吻,“到底要我怎样,你才肯把手机还我?”
“写保证书。”
“什么?”
她像是听了个天书一样诧异望过来。
“纸和笔拿过来。”
似乎早有准备,杨靖安伸出的手里顷刻多出一套纸笔。
在孟以栖的认知里,保证书轻易不能写,合该是过错人为了反思而做出的一种承诺,她深感自己受了奇耻大辱,也心知某人是在借刀杀人。
“我死都不会写!”
“你再朝我乱吼一次?”
沉着脸色的人恨不得将她立刻就地正法。
因着突然尖锐的吼声,周围一圈人都看过来,只见白衫黑裤的乖戾少年手里攥着一个马尾辫女孩,洁白柔软的衬裙衣领皱巴巴索在后脖,深受欺凌盈满泪光的面容叫人心生怜惜。
有人围观里于心不忍冲来,一把扯过杨靖安不设防的手扔开,快速将受欺负的孟以栖护到身后。
“杨靖安,你闹够了没有?”
“关你什么事?”
位子上傲慢不逊的人并不拿正眼瞧他,反问某个狐假虎威躲在身后的人,“孟以栖,你跟他很熟吗?”
熟不熟都不妨碍孟以栖已然将挺身而出的梁泽帆视作救命稻草,她像是在湍急的流水里攀住一块石头,获得了片刻思考的能力与机会。
“他是我班主任的儿子,我当然熟!”
孟以栖气糊涂了,也言辞凿凿驳斥他的居心不良,“杨靖安,我绝对不会给你写什么保证书,你死了这条作弄我的心!
即便你到教导处那里反咬我一口也不怕,自有梁老师会为我作证,他晓得我周五下午都在图书馆,不是无中生有就能取代既定事实!”
有人终于哑炮,双目紧紧锁着躲在梁泽帆身后哭鼻子的女孩,一瞬间里,满腔怒火的杨靖安只想将人拽到身边来,但又不屑于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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