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
方可露离开座位,用最快的速度冲出书店,桌上包装精美的冰淇淋静静的在桌上,在冷气十足的室内,融化的速度很慢。
你最好想好解释的理由,要不然等我找到你,就……方可露甩上出租车的门,催促的司机往那间叫疯狂天堂的酒吧开。
大概所有酒吧都会装饰的这么花枝招展,方可露扔给司机一张红色钞票,来不及等他找钱,下车直直往眼前的建筑走过去。
门口保安的面孔有点眼熟,三秒钟,方可露脑中闪过他们的名字,却见他们一脸陌生的看着自己,怔愣一秒,她面无表情的走进了酒吧。
时间不动声色的改变着一切,时过境迁,不在意的东西会被脑袋自动清出去,原来从前那段她所以为的不光彩岁月在她心里竟然还有些重量。
越往里走,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味道久越重,方可露被熏的有些头晕。
她实在很不喜欢来这种场合,就算是以前在混的时候,也会尽量避免,因为那会让她想起小时候在方琴身上闻到的,让她憎恶的味道。
方可露花了点时间才找到花笺,她正侧着脸睡在角落里的沙发上,身上盖着一件男式上衣,刺眼的过分。
方可露粗鲁的将衣服扔到一旁,伸手轻轻拍打花笺的脸颊,粗声粗气的:喂,醒醒。”
花笺不为所动的闭着眼,刘海下的眉头皱的很紧,方可露没发觉她的不对劲,低下身,刚要用手去捏她的腮帮子,却一瞬僵住了。
花笺眼角滑下了一串眼泪,嘴唇颤抖着吐出不连贯的呓语,“为什么……这么对我呢?我好痛啊,妈……妈妈,我一个人好难过,好冷,你为什么……不抱抱我呢?”
方可露的手停在花笺脸颊上方,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该做些什么来抚平她周身的哀伤。
“抱抱我……就抱一下下。”
花笺继续呓语,像是深陷在梦魇里,整个人无端脆弱了很多,好像一碰就会碎掉。
方可露鬼使神差的伸出手,轻柔的帮她擦掉眼泪,搂着她的肩窝将她扶坐起来,一手扶住她的后背,轻轻的拍着,“没事了,别难过了。”
她轻声的安抚着。
花笺的头枕在她的肩头,朦朦胧胧中,感觉自己陷入了一处温暖里,那温暖就像她的羽绒被,将她整个人包裹住,给她很强的安心感。
“羽绒被”
轻轻的拍着她的后背,还轻声安慰她,花笺在迷糊中,像往常一样,蹭了蹭杯子,然后,她就感觉到柔软的羽绒被变僵硬了。
方可露的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起来,她的手顿住半空,一时间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刚才的动作,她是醒了么?
花笺半梦半醒中用手抱住“羽绒被”
,沉沉的睡去,嘴边带着安心的笑。
这下不止是耳朵,方可露的脸也不可避免的红了起来,她感受着腰上的两只手,感觉自己整个人都不对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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