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瓜。”
喻落吟被她惊愕的表情逗笑了,修长的手指捏了捏姑娘尖尖的小下巴,动作轻佻,眼神深不见底“我说的是脸,你以为呢”
他正人君子一样的说着,眼神却热烈的仿佛凝聚着烈火冰河,像是要吃人。
白寻音又气又无奈,却生怕他还生气或者提出什么更加过分的要求,想了想踮起脚,磕磕绊绊的在他左颊上亲了一下,耳根都羞红了
谁让自己拿喻落吟没办法,又不想和他冷战呢
说起来做这种事情也不是第一次了,甚至于誓师大会那天都是她主动的。
但是在这种时间地点,学校随时会有人闯进来的安全通道总有种隐晦的禁忌感,让人心惊肉跳的。
白寻音蜻蜓点水的亲完后,恨不得钻到地缝里,自欺欺人似的低着头,雪白的后颈因为弯曲露出了一小截。
乖巧可的不行。
“我女朋友真乖。”
喻落吟恶趣味得到了满足,忍不住眉眼弯弯的笑了起来,通体舒畅浑身满足的揽着她肩膀向下走“送你回家。”
着他终于不生气,恢复到惯常轻松的模样,白寻音终于彻底松了口气。
随后她想了想,给喻落吟发了一条信息这几天我都是挤公交车回家的。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透露着小姑娘委屈的心态跟他一说,像是撒娇似的抱怨了。
“是男朋友做错了。”
喻落吟无时无刻不在强调身份调侃着她,讨厌极了,在白寻音窘迫的神色中懒散的笑笑“这就给你当坐骑。”
这男人真讨厌。
白寻音着他的背影,又是懊恼又是羞涩。
就像是每个陷入青春期早恋的小姑娘,喜欢的人一举一动都能让人手脚发软耳根发红,甚至于夜不成寐。
就像是这几天,因为和喻落吟的冷战,白寻音连觉都没有睡好。
直至现在终于解开心结,又重新能坐到喻落吟的自行车后座,白寻音才感觉自己又回到那种令人安心的舒适圈里。
那就是喻落吟肩宽腰窄的后背,轻轻靠上去就让人觉得安心。
他们离开的时候已经九点多钟了,学校里里外外都清清冷冷的没什么人。
乌澜虽然是暖江水乡,但快要十一月份的夜里依旧有些凉,喻落吟从包里掏出自己的另一件校服,不由分说的给白寻音兜头罩上。
“穿着。”
喻落吟揉了揉她的脑袋,顺带讨人厌的把白寻音头上的发绳顺走女孩乌黑的一头青丝瞬间倾泻到腰间,黑夜里又小又白的一张脸,美的惊心动魄。
他似乎很喜欢揉她的脑袋,也很喜欢她披着头发。
白寻音默默的想着,乖顺的坐在车后座,伸手轻轻揽着喻落吟的腰。
男生宽大的校服几乎垂坠到了她的腿弯,袖子也长出了一大截,白寻音把手缩在里面,鼻尖闻到一股清香的薄荷味,还有一股很淡很淡的烟草檀木香,这是专属于喻落吟的味道。
这种味道后来白寻音回忆起来,几乎是她对于心动的异性最早的,唯一的认知。
令她无论如何都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