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押大。”
“押大。”
“必须大。”
塞婉:“......”
为什么,他们好像是故意和她唱反调呢?心头升起种不好的预感,果真,毫无意外,四五大,大。
塞婉气色有些不好,安宁国的人和她八字不合就算了,连筛子都欺负她,她来了劲,一把捞起碗里的筛子看了看,质问道,“你们是不是作弊?”
“没有。”
少爷们异口同声。
天晓得,就塞婉公主这赌运用得着作弊?可真看得起自己。
一屋子的喊大喊小声,吵得李冠睡不着,踹门踢墙没用,里边的人跟中了邪似的,他只得敲开陆宇的门,陆宇和郭少安正整理银票,李冠揉了揉眼,错愕道,“你们也准备过去玩?”
那不是同流合污吗?
“不玩白不玩,咱受安宁国佛祖庇佑,塞婉赢不了。”
陆宇没睡,听着顾越泽屋里传来的动静,梁冲他们嗓子都喊破了,肯定赢了不少钱,他没理由不去凑热闹,问李冠道,“你要不要去?”
“去,当然去了。”
李冠不假思索道,要不是之前陆宇拦着不让,他早参与进去了,眼下有陆宇点头,他没什么忌惮,转身箭步流星跑了出去,很快拿了个荷包回来,塞给陆宇,“走,一起。”
这晚,屋里的灯亮了一宿,驿站的人时不时进屋添茶倒水,少爷们心情好,随手赏个银花生,小厮们索性不走了,搬了凳子踩上去,帮着少爷们助威,声嘶力竭,喊破喉咙似的喊。
塞婉:“......”
她心头那股倔劲儿上来了,不顾文琴劝阻,誓死要破了这个霉局,她就不信邪了,赢不了一回。
少爷们越吼越起劲,个个赢得红光满面,早先输给顾越泽的,总算捞些回来了,多亏了塞婉公主。
然而慢慢的,少爷们就没啥劲儿了,局局赢,几乎没什么挑战性,况且嗓子喊嘶哑了发不出声,个个恹恹的坐在凳子上,粗着老鸭嗓道,“小。”
“小。”
“小。”
“公主,你能不能别一直买大啊,咱喊小喊得嗓子都破了。”
塞婉气得拍桌,“小。”
少爷们懒洋洋异口同声道,“大。”
塞婉:“......”
天光泛白,待塞婉盒子里的最后张银票落入顾越流手里,顾越流分给少爷们,自己赚了有不少,问道,“天快亮了,还玩不玩?”
塞婉输得精光还玩什么?梁冲半眯着眼,摇摇晃晃站起身,边收自己跟前的银票边道,“不玩了,啥时候塞婉公主玩就叫我们。”
虽然没挑战,过程无聊,起码赢了钱。
有塞婉公主的这笔钱,少爷们在驿站闲不住了,回屋睡了觉,相约着去蜀州城转悠,回来时不忘给塞婉捎了些蜀州有名的特产,问塞婉啥时候继续玩几把。
巴索住在楼下,听着楼上少爷们闹哄哄的没当回事,文琴告诉他塞婉公主把自己的嫁妆银子输完了他才变了脸色,蹬着脚步咚咚上楼,见塞婉靠坐在窗户边,脸上黑不啦叽的,他哎哟声拍大腿道,“公主啊,十几万两银子,您怎么就输了呢,那可是皇上为您准备的嫁妆啊。”
回到南蛮,如何向皇上交代。
塞婉按了按有些干涸的膏,有些心虚,她气不过,拼着口气想赢一局,谁知道越陷越深,一晚就输得精光了呢,说起这个,她心头还郁闷着呢,进了安宁国就没一桩顺心的事儿,她是不是和安宁国有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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