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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都快黑了,黑压压的云层完全遮住了太阳。
我冒险横穿过公路,还好没有被发现。
我们终于在距离拉普西十里开外的地方碰了头,在伐木工砍伐出的一片空地上。
这里离开大路很远,位于两座山的山坳间,没有人会看到我们的。
我抵达的时候,保罗也正好找到了他们,这样狼群就全员到齐了。
大家一齐说话的声音在我脑中嘈杂一片。
每个人都在同一时间大喊大叫。
山姆开始出面干预,向后退了一步,抬起头,绵延不绝地仰天长啸起来。
保罗和杰瑞德乖乖地像他的影子般走到了他身后,耳朵顺从地贴在脑袋上。
大家一片躁动,发出一阵又一阵低沉的吼叫。
一开始,他们的愤怒是没来由的,我想也许是我带来的。
我自己一片混乱,没空理那些。
他们问什么我就老实答什么。
接着,这些疑点渐渐汇总到了一块儿。
怎么会这样?这意味着什么?这是什么?
不安全。
不正确。
危险。
非自然。
怪物。
令人厌恶的修罗。
无法容忍。
现在整个队伍都在步调一致地行进,步调一致地思考,除了我和另一头狼。
我就坐在那位仁兄的旁边,但是头晕目眩的我无法用肉眼去看,也无法用心去看到底是谁在那里。
不知什么时候,整个队伍把我们围在了圈的中央。
条约没有涉及到这一点。
但这足以让每个人的性命堪忧。
我尝试分辨那些交织在一起的声音,尝试跟着他们的思想中看到的小路一起行进,但是不行。
他们思想的中心画面是我脑海中的片段,最糟的那些片段。
贝拉的瘀青,爱德华的怒火。
他们也同样惧怕它。
但是他们什么都不能做。
保护贝拉·斯旺。
我们不能让那个玩意儿来影响我们。
这里每一个人和我们家人的安全,比区区一个人类要来得重要。
如果他们不干掉它,那就得我们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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