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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实是红色的,那感觉就像我被锯子锯成了两半,被一辆公共汽车给击中了,在拳击赛上给揍了一顿,被公牛队践踏着,在硫酸中淹没,并且是发生在同一时间。
现实是我的身体失去理智地扭转着,在不可能转移痛苦时。
现实是知道有些事情比这一切的酷刑还要重要,却不能够记起是什么。
现实居然到来的那么快。
在某个瞬间,一切都像它本来应该的那样。
周围是我爱的人,微笑着。
不知何故,却又似乎不那样,似乎像是我得到了我将要为之斗争的一切。
然后一个小小的,微不足道的东西正走向错误。
我想看看我倾斜的杯子,深色的血液蔓延出来,染在完美的白色上,我突然本能地蹒跚着靠向那里。
我想看看另一些,更快的手,但是我的身体在继续,将它拉向我,有些什么猛地朝相反的方向扯去。
抓取。
破坏。
痛苦。
漆黑交替着,冲破了痛苦的折磨。
我不能呼吸——我以前曾淹死过一次,但这次感觉不同,我的喉咙灼热地燃烧。
我一寸寸地粉碎,撕咬,分离。
黑暗更浓了。
声音传来,就在此刻,因疼痛而大喊。
“必须把胎盘分开。”
一些比刀更锋利的东西穿透了我——那些话语,尽管还有那些疼痛。
分离胎盘——我知道那意味着什么。
那意味着我的孩子将要在我的身体里死去。
“让他出来!”
我向爱德华尖叫着。
为什么他到现在还没动手?“他不能呼吸了!
现在就做!”
他想要等待,给我止痛药,就在我们的孩子正在死亡的时候?
“不!
现在——”
我哽咽着,无法继续。
当一个新的冰冷的箭头刺进我的腹部时,房间里黑暗覆盖了光亮。
错了——我下意识地保护我的腹部,我的孩子,我的小爱德华雅各布,但是我那么虚弱。
我的肺在疼痛,氧气被灼烧掉。
疼痛再次消失,虽然我还在挣扎。
我的孩子,我的孩子,正在死亡。
过去多久了?几秒或是几分?疼痛消失了。
一切都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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