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论,萧夫人对韦姌一直很淡,韦姌对她也谈不上什么感情。
除了成亲的第二日按照新妇之礼去拜见时,萧夫人请她进去并赐了赏,其余时间,她去请安,都见不到萧夫人的面,只能在住处外头行个礼就回来。
但萧夫人于萧毅父子来说实在是太特别了,她如若出事,对萧家会产生难以估计的影响。
韦姌想,反正是萧铎把她赶回来的。
能做的她都做了,剩下便看天意吧。
天将亮时,秀致才回来,神色轻松。
她要进去向韦姌禀报,被阳月拦下来:“折腾了半宿,让她多睡会儿吧。
北院那边可是无事了?”
秀致点了点头,兴奋地说:“李大人带来了一位神医,拿针在夫人的头上扎一通,夫人就不喊痛了。
一碗药下去,夫人便在使相怀里睡着了。
真是太神了!
把那几个医士都惊得目瞪口呆,要求着拜师呢。”
“那就好。”
阳月虽然不怎么喜欢萧夫人,但总归不想她出事。
“是啊,月姐姐你是没听到昨夜夫人的惨叫声,我虽然没有进屋子,但是看里面的气氛,整个人也是绷得紧紧的……直到方才,军使让薛姨娘还有其他人都回去休息了,我才回来。”
此时,屋内响起韦姌慵懒的声音:“是秀致回来了吗?”
“是,奴婢回来了!”
秀致应了一声,连忙推开门进去,与韦姌说起北院的情况。
韦姌坐在床上打了个哈欠,中衣松松垮垮地,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白皙的皮肤。
头发未梳,散落于身上,像珍珠般富有光泽。
便是这样不修边幅的模样,也是美得叫人侧目。
旁人或许不知,秀致却清楚,军使至今还未与夫人圆房。
两人一床一塌,每天收拾的时候都是干干净净的。
放着这样的大美人军使也能忍住,秀致简直是佩服极了。
等秀致心不在焉地说完,韦姌靠在床头道:“既然母亲已经睡下了,我晚些时候再过去请安。
你忙了一宿,今天不用伺候了,去休息吧。”
“谢夫人!”
秀致高兴地行了礼,便退出去了。
韦姌倒头便睡,也无人敢打扰。
等萧铎回来时,已近晌午。
他也是彻夜未眠,脸上却毫无疲累之意。
对于行军打仗的人来说,熬一宿并不算什么。
他步伐有些急,心中还想着刚才顾慎之离去时的情景:
顾慎之收拾药箱,抬手谢绝了高墉捧来的金子。
“酬金就不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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