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怕苦的小东西一看到他回来了,吓得一溜烟爬到床里去了。
他望着她,面容有帝王的威严:“过来。”
他私下问过太医能不能加一位甘草,太医说不可。
韦姌摇摇头。
她日日喝这些苦药,现在觉得自己呼出的气都是苦的。
可是分明没用的,她依然看不清远处,依然会咳血。
但她不敢告诉皇帝这些,怕他伤心。
他每日处理国事已经十分劳累,还要分心照顾她。
她这样的皇后,实在太不称职了。
“夭夭,听话。”
皇帝伸出一只手臂,目光定定地看着她。
阳月看着这夫妻俩活像父亲和女儿,无奈地说道:“皇后娘娘,这药碗很烫的。”
韦姌看到萧铎端着药碗的掌心果然有些发红,连忙爬了过来:“你快放下……”
萧铎逮着机会将她扣在怀里,一点点地开始喂药。
她挣扎,他便吻她,她嘴里的药味也渡到他嘴里去了。
众目睽睽之下,她脸皮薄,终于老实了一些。
等小半碗喂下去,宫女在外面叫道:“皇上,顾先生到了!”
韦姌惊得睁大眼睛,萧铎头也不回地说道:“请进来。”
李延思扶着顾慎之进来,秋芸跟在后面,一群人便看见皇帝将皇后圈在怀里,丝毫不避讳外人。
他们要跪下行礼,萧铎说道:“免了。”
韦姌终于看清李延思扶着顾慎之,又看到顾慎之拖着一条腿行走,脱口问道:“三叔公,你的腿怎么了?”
“无碍。”
顾慎之从袖子中拿出一个瓷瓶递给阳月,“快给皇后服下。
再去取银针来。”
萧铎听说顾慎之要取针,便让宫女把帘帐放下来,问道:“朕能陪着么?”
顾慎之点头。
其余人留在帐子外面,顾慎之给韦姌诊脉之后,皱了皱眉头:“把症状如实告诉我。”
韦姌便挑了些说,一边说一边小心看萧铎的神色。
顾慎之略有些生气地说道:“都这个时候了,还要隐瞒什么?你看不见,失眠,咳血,头疼,还怕皇上知道么?”
萧铎的心抽了下,横在韦姌的腰间的手臂骤然收紧:“顾先生说的可是真的?”
“没那么严重的……”
韦姌小声地说道。
顾慎之沉着脸说:“我已找到方法,大概能够去除皇后身上的神力。
只要神力解除,就不会影响到寿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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