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也敢这么看我?”
为什么,不管是谁,都用这种看垃圾一样的眼神试图将他异类化?
徐扬被凌屿当胸踩着,胸口肋骨都要断了似的。
可他也笑,拼命地抓着凌屿的肩膀,用手背拍他的侧脸,安抚似的,眼神有点怜惜。
“真可怜啊,凌屿。”
“……”
凌屿面无表情地猛踩一脚,可力道终究是轻了些许,这让徐扬敏锐地察觉到了那人一瞬间的动摇。
他龇了牙笑,牙龈有血。
“想好了,就来找我们。
你知道我们在哪。”
说着,他扭身一闪,拍了拍胸前的土,带着两三人,无拘无束地从教室后门离开,仿佛他们来只是为了看凌屿一场笑话。
凌屿转身回座位,拎起破了的肩带,将书包甩在肩上,毫无留恋地转身就走,却被孙景胜拦在了楼梯口。
“喂,你就这么走了?”
“我留在这里干什么?”
凌屿怒而转头,视线扫过高三五班时,里面一双双看热闹的眼睛立刻移开,仿佛不想跟他建立任何关系。
凌屿扭开脸大步离开,身后的孙景胜急着追了上来:“你是不是要去找徐扬他们?!
喂,我们虽然逃课唱歌,但我们不碰那些药、也不做黑活。
要是被老妈知道,我可就...”
“你害怕了?”
“什么?”
孙景胜一头雾水,可面对凌屿那双发红发狠的眼睛,他觉得陌生极了。
他想锤他一拳,竟悬在半空,没敢落下去。
凌屿盯着欲锤又止的动作,冷嘲一笑。
“害怕就离我远点。
从明天开始,我不会再来学校了。”
“你又在扯什么淡!”
孙景胜到了现在还是觉得凌屿在开玩笑,直到班主任把他推进班里,关上了班级的门,难掩笑意地说出了对凌屿最后的宣判。
“退学?!
为什么?!
就因为秋枫那件事儿?凌屿不是说过了吗?不是他做的!”
孙景胜双手猛拍桌面,手腕上的手链簌簌作响,像是应和他的话一样。
可他环视四周,竟发现他是唯一一个为凌屿站出来说话的人。
“喂,你们不能因为凌屿不说话就把他当做混球啊!
上次,班里储物柜门锁坏了,是凌屿放学以后留下来修的,班费被偷了也是他追回来的啊!
!
你们真忘了还是装看不见啊!”
沉默。
依旧是令人难堪的沉默。
孙景胜不敢置信地四下回顾,却绝望地看到了一双双置身事外的眼睛,这让他感到周身一阵发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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