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撞击太过用力,许苏一脑袋磕在挡风玻璃上。
“操你个老流——”
刚疼得要骂,已被傅云宪以前臂卡住脖子,又干起来。
奔驰壳子再硬,也架不住两个男人拼命折腾,若非发动机撑着,怕是早就塌了。
两个男人幕天席地肉搏正酣,浑然不觉天气有变,直到一阵大雨当头浇下,冰冷的雨水刺激火热的身躯,许苏一个激灵,嘶哑着喊了一声“叔叔”
,就全射在了雨刮器上。
雨水洗刷掉身上的淫迹汗液,傅云宪将意识几近全无的许苏抱回车里,打开雨刮器,脱尽身上衣物,在后座的狭小空间内继续酣战。
白浊体液被雨刮器均匀地抹在车前玻璃上,又被雨水稀释,冲走。
车外是暴雨阵阵,车内充溢肉体与肉体摩擦的响动,两个赤裸的男人一刻不停地接吻、性交,疯狂得像发情期的兽。
第三十四章重塑
许苏不记得自己是怎么回去的,只知道醒来已在傅宅主卧的大床上,一条薄被遮掩,身上不着一物,倒是相当干净,不知道是傅云宪亲自清理的,还是大半夜里喊了阿姨过来。
他迷迷糊糊地往窗外瞥一眼,天空微白,但没亮透,约是凌晨四点多的光景,傅云宪已经不在身边。
他斜倚在卧室沙发上,修长手指扶着额头,指间夹着一支燃剩一半的烟,他闭着眼睛用耳机接听电话,似乎在跟人谈个案子。
就许苏所知,傅云宪是不太睡觉的。
即使功成名就多年,他仍有接手的案子必然亲自完整阅卷的习惯,而非仅凭文珺汇报。
有时一个案子材料堆积如山,整理起来能有几大箱子,也亏得傅云宪有本事“一目十行”
,否则光案卷就得看上几个月。
比起何祖平常咒他入狱,许苏倒是觉得,傅云宪这么个工作法子,猝死的可能性更大。
“有了快感知道要喊,有了冤枉倒和血吞了,冤案面前人人平等,这点魄力没有,怎么混成的副部级?”
傅云宪在跟电话那边的人谈G市市委书记赵刚的案子,说话相当不客气,“这案子无罪辩护理由充分,既然他不敢,就别浪费我的时间。”
听着像是赵家人怕枪毙,想跟检方讼辩交易,认一部分的罪,求个轻判。
“别啊,傅律师,赵书记的事情咱们再合计合计……”
傅云宪直接挂了电话。
高官巨贾接触得多了,傅云宪见高法高检的领导都不低头,更不会把这些干系甚浅的人放在眼里。
他横,不是因为他有钱,虽说傅大律师身家早就过了亿,但中国的亿万富翁多如牛毛,一个法律工作者根本不稀奇;他狂,也不是因为他有权,律师哪有行政权力,自己那点权利能得到保障就算不错了。
归根究底,还是专业。
一个领域的绝对专业,总难免令人心生敬畏。
赵刚落马之后,坊间传闻开始变得可怕起来,什么奸淫幼女,什么雇凶杀人,最骇人的一个是他将一个实名举报者灭了门,上至七旬老翁,下至乳臭小儿,一家七口无一幸免,全被封了门,烧死在自己家中。
许苏零零碎碎略有耳闻,也七七八八信了个大概。
案子显然不冤,但由傅云宪的“专业”
眼光看待,这人竟是无罪的。
许苏原本已经醒了,此刻莫名地又感到眼皮一沉,他听见遥远处传来阵阵鸟啼声,他看见外头天色泛出一种灰蒙蒙的青白色,雨又下了起来,雨水顺着檐沟流下,淅淅沥沥,像珠帘子。
傅云宪睁了眼睛,注意到许苏朝自己投来的目光,便掐了烟,收了线,朝他走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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