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警铃在近处响起,带着割裂空气的穿透度灌进耳里,扫描的红光从拐角的街巷口亮起,储姮宇抬起右手,重重推了她一把。
来不及跑了。
储姮宇朝对侧扬了扬下巴,说话间齿缝血色清晰可见。
“躲进去。”
“我会把她带走。”
“你晚些时候离开这里。”
到底又在说谁?
他爹的,这一桩桩一件件到底都是为什么?
留给她呆立思考的时间不多,蒋逢玉回头看了眼一片狼藉的花圃,迅躲进来时那道狭窄的墙缝内。
刻着眼熟标识的赤青色涂漆越野车急急驶入德莱曼大道尾部,收势时出一声惊天动地的急刹。
蒋逢玉隐在黑暗阴影中,眯着烫涨的眼睛向外瞧。
一双黑色高筒军靴迈出车外,高而瘦,背脊挺阔,腰部箍着三指宽的束带,黑鹰铁标在骤明骤暗的路灯下闪得耀眼,尾都透着不近人情的冷意。
蒋逢玉惊诧地睁大了眼,抬手牢牢捂住口鼻,生怕泄露一丝异响。
她知道那人的身份和皇庭脱不开干系,却没想过会是秦周悯。
秦周悯快步朝着花圃前站着的人影走去,步调没有一丝慌乱,却处处显出急切。
她一把拉住储姮宇,不巧是被蒋逢玉恶意卸下的左臂,储姮宇出一声无力的痛吟,秦周悯手掌顿住,扣住他的后颈压下,在他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找准关窍,稳稳一抬。
储姮宇额角冒汗,半阖着眼咬紧牙关,脸色青白,狼狈至极。
秦周悯不知察觉到什么,抬眼朝阴影内看来,蒋逢玉不动声色地向内缩了缩。
她将要缓口气,抬眼时却再度惊得动弹不得。
秦周悯抬手理了理储姮宇杂乱脏污的长,手法娴熟而轻柔,储姮宇垂着眼看她,嘴角扬起一抹苦涩惨淡的笑。
“不称你心吧?”
他咧嘴,“如果我死了,你一定很高兴。”
秦周悯伸手掴了他一掌,力道并不大,储姮宇却踉跄两步,脸掩在间,神色莫辨。
有力的长指掐住他的下巴,强制他转回脸来,储姮宇的眼睛微弯,吸了吸鼻子,“我说错了吗?”
不管说没说错,他的话都不再说得出口了。
秦周悯压近两步,以不容推拒的姿态吻住了他。
蒋逢玉喉头滚动两下,脑子像被闷棍打过一样,混沌一片。
二十七八上下、帝联大高材生、被植入oga腺体的beta、守卫他的皇庭职员,那些古怪的特征在此刻找到了答案。
储姮宇,就是秦周悯的情人。
蒋逢玉脚步虚,却仍然牢牢站稳。
她绝对不能露出任何马脚,绝对不能被任何人现。
她必须要把自己从这件事中原原本本地摘出去。
皇室医疗小队、警署护卫队和消防车在两分钟以后赶到现场,警戒封条把受损现场牢牢圈住。
秦周悯的常服外套松垮披在储姮宇的肩上,他被她拉着推进车内,离开前朝黑暗中投来一眼,那是离开的信号。
蒋逢玉手脚冷,长时间的紧绷态让她全身僵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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