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受伤,若再染疫病,身边没个知冷知热的人照应,不行的……”
“姑娘!
朝廷自有法度,连太子、晋安王爷也回府禁足了,谁能违抗?”
锦衣卫并没有太多耐心,拉起姜云婵往外拖。
姜云婵死死握着顾淮舟的手,可无奈,眼睁睁被人扯开。
“婵儿,你安心休息,我没事的。”
顾淮舟艰难地扯了扯唇角,随即瘫软在地。
那参片的药性过了,顾淮舟的病容又再度显现出来。
姜云婵一边被人往外拖,一边看着顾淮舟忽冷忽热,浑身战栗,缩成一团。
她无力挣扎。
最后,一道门缓缓合上,挡住了姜云婵的视线。
“淮郎!
淮郎!”
姜云婵扑上去拼命敲门。
院子里只听得慌乱的脚步声,“顾大人又晕倒了,熬药!”
“他吐血了!
这怎么办……”
里面的人乱成一团,姜云婵只能透过门缝看去,可顾淮舟已经被人抬到了房间里,只留下地上的一滩血迹。
姜云婵滑坐在地上,仰望着无边夜幕。
乌云遮住月光,夏日的晚风阵阵敲打着窗棂,却吹不开死锁的窗。
姜云婵的心犹如天上的月,便一点点遮住了光华,寻不到出路。
顾淮舟被锁在杏花院,而整个侯府也被锦衣卫包围了,无人能出。
那么她能去哪呢?
她只能像一个落魄的流浪者,蹲坐在墙角,被暗夜吞食。
就这样在寒风中守了一夜,院子里的慌乱声停了。
太医从屋中出来时,正见一个瘦弱的背影抱膝坐在镂空隔扇门的另一边,瑟瑟发抖。
“姑娘!”
太医隔着门,到底于心不忍:“顾大人暂且稳住了。”
“多谢太医!”
姜云婵赶紧起身,行了个礼,又接连打了两个喷嚏。
太医叹了口气,“顾大人要我转告姑娘:先回去养好身体,你若不好,他也不能安心治病。”
“可是……”
姜云婵上前一步,门口的锦衣卫立刻抽刀相拦。
她知道自己是没法子接近顾淮舟了,待在此地只能给顾淮舟徒添烦忧。
她福了福身,“劳烦太医转告怀郎,我昨晚就回问竹轩了,我……很好。”
说罢,垂着头,脚步虚软往远处去了。
“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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