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点头,声音含糊地回答:“对啊,明天上午应该是梁渊和若仪的戏份,他俩快杀青了。”
“你呢,明天什么安排?要去考察古安街?”
说到这个,她精气神都上来了些,语调高昂了许多,透着浓浓的揶揄之意。
时越无奈的轻笑,“你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刚才看她落寞又委屈的神情,他心软得不行,心脏深处像是被一双大手狠捏了一把,揪心地疼。
哪里还顾得上去深思这背后的情绪,急急忙忙去哄她。
但他似乎忘了,纪清竹本就是一名优秀的演员。
这种故作可怜状博取同情与怜爱的戏码,对她来讲不过是信手拈来。
小姑娘头埋在枕窝里,肩膀若有似无地抖动着。
时越以为她在啜泣,谁知人家只是在憋笑。
等到从时越的嘴里把好听话都听够了,她才转过身来,笑得放肆。
“哎呀逗你的啦,我哪有那么玻璃心啊。”
“我还不了解你呀,你怎么可能不想我啊。
你刚才那么猛,是吧老公。”
……
时越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是他想歪了吗??
她为什么可以说得那样直白??
纪清竹笑起来眼角弯弯的,眸子里还蕴着湿漉漉的水汽,一副我见犹怜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