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盘堆叠的残羹中,那只装了荷花的青瓷盘子被垒在最高,一个耀武扬威的小莲蓬在上面打着转。
一如乔婉眠的心。
答案已经摆在眼前,萧越应当是喜欢的。
她内心雀跃,人反倒做了贼似的垂下眼帘。
刃刀这次却不像之前行色匆匆,他停下脚步搭话:“乔姑娘还不休息?”
“就快了。”
乔婉眠忍不住打探:“今日大人用饭这么晚?”
“是啊,今日公务繁忙,生生挨到了这个点。
不过——今日小厨房倒是有心,一道炸荷花别出心裁,公子非常喜欢。”
乔婉眠没什么拿得出手的本事,很少被人夸奖样貌以外的优点,闻言整个人都像飘在了云端,恨不得现在就去将荷塘中的荷花洗劫一空,做给无归院中每个人尝尝。
刃刀瞟了眼睛弯起的小姑娘,状若无意地叹息,“若是时常有这样妥帖的菜色就好了。
启束师父早说过,主子总是饮食不调,身体迟早要出问题,可惜我劝不住……”
乔婉眠飘飘然听着,今日算是她第一次正经下厨,既然萧越那么可怜,她勤勉一点多学两道菜,似乎也不是不行。
乔婉眠捏着书页,心中酵着腼腆又得意的奇怪情绪,道:“张伯厨艺高,这样的菜日后应当会有很多,大人……今后会好好用饭的。”
刃刀温和一笑:“希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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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得休沐,萧越晨练后心情尚佳,在荷塘边的石桌旁赏景。
看着熹微晨光中的荷塘,他问刃刀:“毒备好了?”
“已经妥当。”
身后传来乔婉眠的脚步声。
原来每日她这个时辰就来了,尚算勤勉。
不过萧越也不知道,她这个采莲子的活有何好勤勉的。
萧越忽略掉身后的脚步声,继续道:“那便一网打尽罢。”
刃刀也注意到了乔婉眠,委婉道:“主子当真想好了?毕竟其中一尾……比较特殊。”
旁人便罢了,可萧虔毕竟是主子同父异母的兄弟。
萧越道:“杀就杀了,怪他自己投错胎,选错路,他已经注定是案板上的鱼肉,被吃是迟早的事。”
阳光晴好,拎着竹筐的乔婉眠硬是因为萧越阴森森的语气被扔到了寒冬腊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