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玉儿醒来的时候头疼的紧,她皱着眉头用手掌撑着太阳穴,而后慢慢睁开的了眼。
日光往窗外透了进来,她眯着眼差不多渗出了眼泪才适应了光。
睁眼的一瞬间见的是白花花的墙,她一瞬间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嫁了人,也没想起自己在哪里。
“可醒来了,都第二天中午了,怎么样了”
那房门一开,方金河端着药进来,声音同时跟随了过来。
他这会儿一身居家的长褂,眼镜大抵是用来装模作样骗人眼睛的,在自家后院里也没带上,一双狭长似利剑的招子暴露无遗,关玉儿一下子想起了昨晚的事。
她已经嫁人了,还嫁了个可怕的方金河。
他拿着斯文的照片骗人,新婚洞房里露出了狼尾巴,将她吓得够呛
关玉儿头还有点疼,她瞧着方金河端着药来,有些防备“那是什么呢”
她声音弱弱哑哑,带着丝奶音,裹着被子瞧着软软的,脸色苍白,五官漂亮,像个被藏在被窝里的瓷娃娃。
方金河将药递过去“你这身子可真经不起熬,这是药呢,来,你自己吃还是我喂你”
方金河其实比较倾向于后者,他喜欢喂她吃药,昨晚到现在都喂了两次。
昏昏沉沉的关玉儿乖极了,勺子到她嘴边,让她张嘴就张嘴,虽说也嫌弃的皱了皱眉,但是不哭不闹,末了給颗蜜枣,又软乎乎的缩在他怀里。
关玉儿向来怕苦,一听是药,跟要了她命似的拧起了眉头,她嘴巴里有点儿甜又带着丝苦味,不知道方金河给她吃了什么,她嫌弃地瞥着那药碗,嘴硬地开口“我哪里生了病,我好极了,不要端药过来”
生了病的关玉儿可是祖宗,在关家的时候她要是生了病,她就是天。
但这是在方公馆,她还是因为怕方金河算是收敛了,否则那碗药端进房里都要磨好久。
方金河瞧着她脸色就知道她在撒谎,声音还有气无力,她醒来之前许大夫还过来给她把过脉,虽说是好点儿了,退了烧,但是病还未除根,必须把这开的药吃完才能算好。
方金河再走近两步,关玉儿就已经拧着鼻子,一副丝毫不能忍受的模样,小脸白白嫩嫩的,一双美目瞪着他,又像是嫌弃又像是撒娇。
方金河心说,哟,昨天还怕我怕得要命,今天就赶瞪你老爷了小模样瞪着人还娇气得紧,不知怎么的,方金河竟然将这个“瞪”
品出了不一般的意味。
像极了两口子的眉目传情,娇嗔还暗含秋波,又在勾引他。
不过她这活灵活现的模样比之躺在不说话的时候又可的几分,像只高傲的小猫,病恹恹的还扬着小爪子。
但不吃药不行,方金河有的是办法。
他也知道这位主在关家时是个宝,也见过她怎么样赖皮耍娇,但他早想好了应对之策。
方金河慢悠悠地将药放在一边,然后居高临下地瞧住他,声音还有点儿冷“好了吗那你证明给我”
关玉儿仰头瞧着他“怎么证明”
方金河突然俯身凑近她,贴着她耳畔轻轻地说话“昨夜你耽误了时辰,老爷我见你病了便准你躺着,如今你说是好了,那过来伺候你家老爷呀。”
关玉儿生了病情绪更加敏感,她这还病着呢,就让她伺候人,往后该怎么过呀她眼泪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一副要哭又忍着的模样,声音沙沙得已经伴着哭腔“怎么伺候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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