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安结过我送她的香水,笑容越来越甜蜜,“那个,谢开的助理上个月不是辞职了吗?我可以顶那个位子吗?”
“沈觉安,你才做多长时间?是不是还想顶替爸爸当董事长?”
“我才不稀罕什么董事长,你的职位也不要,我就要做谢开的助理。
哥,助理又不是什么需要技术的工种,就算需要,我也可以学啊,我很有悟性的。
歌,畅意,除了你和爸爸,我就服谢开。
你不在的时候,公司的事不都他处理吗?他很有统领能力。
开会的时候,别人做冗长的报告,他听完,一句两句就鹰隼一样抓住重点,然后给出决断,从不迟疑。”
安安的眼熠熠发光,露出神往之色。
我还未曾听她如此评价一个男人工作上的表现,分外好奇,“你怎么知道?”
“好几次会,爸都让我参加了,爸希望董事会的人认识我,也希望我对畅意的全局有所把握。”
“觉得他像陈勉?”
“……”
她哑口。
“就为了他,你放弃教职?你以为你可以找一个炮灰?”
“不,哥,我想改头换面,重新开始。”
“告诉我,当初做老师跟现在突然要做人家助理一样吗?”
安安闷了一阵,“差不多。”
是日起,我开始关注谢开。
这个人工科出身,原本做技术,但是其实更适合做管理。
很有才能。
考虑问题,逻辑清晰;部署工作,井井有条;为人处事,大方得体。
总之事情交他办,很少有差池。
他对工作也很投入,那份投入不少把工作当做谋生手段,而是表明了一个男人的野心,他的目标不止是目前这个位子,他要走得更高。
他是个人才,如果用他得当,对畅意的发展不可限量;如果不能,他倒戈起来,对畅意的影响同样不可估量。
我恐怕安安只是他的棋子。
安安仍旧在行政部,工作卖力,表现很好,日日走上职业化道路。
谢开对安安,似乎也很平常,看到了打个招呼,“沈小姐”
,客气礼貌,没有多一分亲近。
有时候,那些只有少数人参加的高层会议,我会将安安特意安排在谢开身边,整个开会期间,谢开不仅忽略她的在场,甚至全然遗忘她。
可是安安却一直充满期待的凝望他,那因为思念而变得凹陷妩媚的大眼睛里躲着憧憧烈焰,简直有不顾一切的缠绵风情。
我深为担忧,无法用谢开已有婚约或心思不纯来劝解安安。
我深知安安的脾性,越是艰于得到越是不顾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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