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县太爷酒意醺醺,懵懵懂懂的跟着点了点头,也一副“放心吧我不会说出去”
的表情。
温简心里一乐,看县太爷憨态可掬的模样果真是喝多了,回头招了招手,找来一个属下扶着县太爷进厢房醒醒酒。
此举乃是县太爷夫人授意,夫人早知县太爷必定贪杯,又担心他年纪大了醉酒伤身,所以事先与温捕头说好,若情况不好就扶进厢房里去,她自留了人照应,有她在,事后必定也不叫县太爷恼他。
夫人的话不可不听,温简果然如此行事,却不知县太爷这一走,他自己可就遭了殃。
他本与县太爷、县丞、师爷和主簿等人同席,众人见县太爷下去了,也不敢强留,又开始轮流敬起县丞、师爷等人,县丞不善饮酒,温简又是这桌最年轻的,少不得站起来替其挡了,而师爷又滑不溜手,喝了一杯之后,便道温捕头能者多劳,是该多喝几杯的,然后就把火力引向温简。
温简一向亲和,人缘不错,于是立即被围攻沦陷,县衙里里里外外也不少人,都冲着他闹了起来,其中有人抢过了他的酒杯,招来一旁送菜的丫鬟,去换几个大海碗来。
送菜的丫鬟以为听错了,愣了愣,才去拿了送来,然后那哥几个都换做了海碗。
这下他这桌其他人是安全了,都笑眯眯的望着温简以一敌众,最后饶是他也撑不得了,趴在桌上装醉。
温简身边坐的的仵作许世卿,因他喜与死人打交道,性子里带了一股子寒气,连笑起来都是皮笑肉不笑,又兼之持才傲物,除了温简旁人也不敢与他多亲近,与他敬酒也未强灌,不过浅酌了几杯而已。
他见温简装醉,而桌上其他人尤其是师爷心知肚明,一副乐看好戏的模样,也暗地偷笑。
倒并不是他们故意为难温简,而是有句话说得好,感情深才一口闷,温简武功高强、年轻英俊,大家服他都服得不得了,这才要借机与他亲近,若是不得人缘的,便如许世卿,相反没人灌酒。
许世卿见连他都开始装醉了,手握空拳佯装咳嗽,然后笑道:“看来温捕头是真醉了,在下带他出去醒醒酒,诸位先喝着,等醒了酒我必将温捕头送回。”
县丞也笑着允了,许世卿便扶着温简站起来,不顾纠缠的那些人,带他杀出一条血路,送他去了后院茅厕那边。
温简也不装醉了,胃里正翻江倒海,如厕一阵呕吐,才觉得舒服了一些,出来在水缸里打水洗了把脸,又露出一口白牙,对着许世卿不好意思的笑了起来,道:“世卿真乃恩人也。”
若不是许世卿把他拉了出来,再多被灌几杯,他只怕就要吐在当场,那才糗大了。
实在不是他酒量差,实在是这些人灌起酒来太凶残。
许世卿嫌茅厕臭,带着他到了小花园才道:“那是你脸皮薄,拉不下脸来拒绝,那些人才敢如此作弄你,按说你大小也是个捕头,你的威严呢,不怒而威的气势呢?”
说着许世卿自己都笑了起来,温简也笑,许世卿以前就曾说过他,和属下相处不要太过随便,否则有损他的威信,尤其他年岁不大,如若太过随便,很容易令手下人没大没小,没个体统。
许世卿的话也不无道理,只是温简的性子如此,适合破案却不适合当官,憋着自己反倒不舒坦。
“我素来是以德服人,才不耍那套官威。”
温简反驳道。
“既然你以德服人,那你便回去吧,那哥几个正提着酒壶等着服你呢。”
许世卿也道。
“……罢了罢了,还是让我躲一躲吧,我是不能再喝了。”
温简急忙摆手,一头钻进假山后的凉亭里,不肯出来。
许世卿比温简长个几岁,他知道温简的真实身份,当着外人还是给他几分薄面,私下直话直说不留情面,很对温简的脾气,故引为知交,两人的私交很是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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