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在地府里的千年陪伴是高先生所求的。
现在酒已经喝完,高先生怅然的是不是随之而来的人散呢
一壶酒并不多,但高先生似乎酒量很浅,到最后已经闭眼靠在躺椅上,他头顶落樱点点,带着些许微光的花瓣落在他的眉心,他伸手轻轻一捏,道“酒不醉人人自醉,既然我已经醉了,酒后的胡话你听听就好。
司阴是大忙人,平日不会轻易露面。
今日他会亲自过来,那就代表他很在意你们所谈的事。
死人管不了活人的事,你是唯一能出入阴阳的活人,身份特殊,沉住气,他迟早会再主动找到你。”
被高先生这么一点,沈弯底气又足了一些。
行深就算是针对她而来,她大不了一直待在店里不去阳间,行深也对她无可奈何。
在时间上她能拖,但司阴不见得能,若是能的话,他也不至于来找自己,打人情牌以鬼差的身份利诱。
“多谢先生。”
沈弯感谢道。
她和地府中的人往来,除却何张两位前辈,高先生是帮她最多的那个。
她的道谢高先生没有给出回应,此时他已经躺在樱花树下闭眼睡去。
摇曳的花瓣如美好的梦境,沈弯不再打扰,拿起司阴留下的帖悄然退去。
回到店里,沈弯一帖内容,上面记载了天元子出生时辰以及逝去时辰。
目光落到最后一行,他逝去已经是去年的事。
拿起手机将帖内容给青松观主发了一遍,沈弯又给蔺直和大哥发了个消息,让他帮忙查一下孔令先这个人的生平。
大陆几十年前有一场浩劫,有些东西也随之断层,想要重新找到这些信息,一般人肯定不行。
天一子那边的佛道协会说不定能问到点东西,但现在他应该没什么心情去打探这些,所以沈弯决定先让蔺直和大哥帮忙查一查再说。
“顺便还查一下有哪些符师。”
最后沈弯又加了一句。
行深说过,最后一任符师出现在一百五十年前,而现在她手里的符篆秘要恐怕也和那最后一任符师多多少少有些牵连。
还有原先藏身在符篆里的阴魂究竟是什么身份,如果可以,她也想查清楚。
在沈弯这边查着行深的来历时,天一子那边却异常的安静。
这种安静一直持续到第三天,徐文斌突然打了电话过来告诉沈弯,说是天一子带着一道人和一和尚三人冲进了温泉山庄。
四人把他们家的温泉山庄拆了大半后,又进入了吴山。
再之后,等大家进山找人,却只在山脚见到已经晕过去的天一子以及手脚齐断的和尚,至于那位道教会长,却是下落不明。
“行深大师倒是完好无损的回来了。”
徐文斌道,“天一子掌教和法明大师我都已经送去了医院,他们目前没有性命危险,但是这失踪的道长我们始终没有找到。
我本想让你帮忙寻人,但刚才送天一子掌教去医院时,他突然说了一句让你小心,我想着你要不暂时还是别出现的好。”
对于玄术这些东西,他懂得不是很多,现在行深的手段非常,他也觉得避开最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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