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几日,老夫人听了来右院里清点遗物的刘妈回报,一口老血几乎喷口而出,口口声声的骂小蹄子,好算计。
再一盘查,京城里的那几间铺子也早已经异了主。
老夫人派去青州查访的人回报,青州的产业原本就不在卢若舒的名下,就连卢夫人在其他地方的产业也与若舒没有任何关系。
其实也算老夫人聪明反被聪明误,卢夫人突然过世,所有待办的都停了下来。
双方原本约定好等若舒及笄过门,一切都还来得及。
如今国公府以照顾失孤幼女为由,充充忙忙的催办婚事。
虽然连着三日的陪嫁如流水般搬进了国公府西府,但除了婚契在官府留了底,其他的文书手续却还未办理。
气昏了头的老夫人叫来秦道川商议。
秦道川一听原委,坐在原地,起码有一柱香的时间才回过神来。
无商不奸。
秦道川脑海里只有这四个字在不停的徘徊。
“是祖母害了你!
累你名声受污!
是老婆子害了你!
国公爷,是妾身失德!”
老夫人声色俱厉的说道。
秦道川一下跪倒在老夫人跟前:“祖母,是孙儿的错,是孙儿优柔寡断,才引今日之羞!
是孙儿的错,祖母万望顾及身体!
一切有孙儿担待!
假以时日,孙儿定能立业封侯,重拾祖父与父亲的荣耀!”
老夫人拉着秦道川的手说道:“川儿,哪怕挖地三尺也要将那个小蹄子刨出来,我要将她,将她。
。
。”
终是说不出口。
秦道川说道:“祖母,相信孙儿,孙儿一定能顾好秦家军屯里的老老少少,孙儿一定多建军功,重拾祖先的门楣。
祖母,你相信孙儿。”
老夫人犹自念念叨叨的,一会儿骂自己无能,一会儿骂若舒狡诈,一会儿骂老天不公,天降横祸,以至国公府世子之位旁落。
秦道川待到老夫人迷迷糊糊睡着之后,才离开了萱微堂。
站在路口,右边的路直通右院,小径通幽,如今黑漆漆,冷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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