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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大概就是我们外出做法事屡屡成功可以刷出名望的原因吧。
经阁里抄经的人不止我一个,除了金山寺里原本的僧人,还有几位读书人。
他们各有各自的烦忧,钱财上也不宽裕,借住在寺里,做一些抄写的工作来补贴生活。
这时候是有雕版印刷的,金山寺里本来也有这样的经文,但是,众多香客更喜欢用笔一字一字抄写后装订成册的经文,或供奉在家中,或翻阅诵读,大约是觉得这样更加虔诚。
大部分手写体的经书都是这样的读书人完成的,如果是寺里有名的僧人亲手抄写?噫!
那都得是重金才能请回家的。
我之前一直都是我法明师父的跟班,不是跟着外出做法事,就是在寺里雕佛牌,后来法海师叔成了主持,雕佛牌的工作也不用我做了,我只需要负责给别人雕好的佛牌开光。
所以,像这样正经抄写经文的活儿我还真没干过。
我觉得我的字写的不错,不知道能得一个什么价钱。
当然,就算卖出价了那也是寺里的公共财产,可这也是地位评估的重要指标。
天越来越冷了,这里的冬天并不算太好过,寒湿的风几乎能钻进人的骨头缝里。
这一日,我坐在经阁中,抄完一页经就要揉一揉手指,我的手指被冻的有些发红,好在没有生疮,只是这样一来,效率就直线下降了。
但法明师父叫我来就是为了修心,而不是虐体,我偷懒的心安理得。
经阁的门被推开,一个书生脚步急切的走了进来,他左右张望了几下,发现偌大的经阁里只有我一个人之后,毫不犹豫的朝我走了过来。
他的身上还有没有散去的寒意,和微弱的酒肉味道。
我眨了眨眼睛,没有多说什么,毕竟,这只是在寺里借宿平日里抄写经文补贴生活的读书人,并不是本寺僧人,没那么多戒律要求。
不过说到酒肉,还记得我小时候曾经对吃肉这件事无限向往吗?在之前那大半年的山下生活中,我也尝试过破戒,但怎么说呢?吃了十六年的素,我其实对肉食并没有那么渴望了,但心里又有一点小小的蠢蠢欲动。
不过,当我夹了一筷子这辈子的第一块肉放进嘴里的时候,只嚼了一下,差点把胆汁都吐出来。
往日不堪回首,我从来不知道肉是那么难吃的东西。
不是出自的手艺差,而是我的身体在拒绝。
当时心上人还为我一点点熬煮肉汤想让我慢慢适应,结果……
“金蝉师傅。”
他走到我面前,眼中是遮掩不住的急切兴奋,到让我好奇了起来。
“何事?”
我坐直了身体,一副淡然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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