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远夹了一块酿肉,咀嚼着。
很快一股呛辣感直冲鼻腔,如同火焰一般在灼烧皮肤。
他端起水,喝了半杯,还是没缓解辣,整杯喝下。
再看沈卿,已然见她起身去饮料区拿牛奶,但她落座后,“傅总,牛奶可以缓解辣,在那边有,免费的。”
傅景远盯着她手里那罐鲜牛奶,只见她插管后,吨吨吨美滋滋地喝了一大口。
有种落差感席卷而来。
向来沈卿都会给他准备一切,无需他亲自去。
这次傅景远是自己去拿牛奶的。
种类很多,鲜牛奶,酸奶,还有浓稠的酸奶,稀的酸奶,甜口,咸口都有。
忽然发现自己真误会了沈卿,让他自己来选,会比她选会很符合他的口味。
但,他还是选择了和她喝的同款牛奶。
桌面上多了一碟清淡的小炒。
傅景远换了一个位置,从对面坐到她身边的座位上。
却发现,沈卿往边上挪了一下,有意保持距离,才看清她脸上的拒意有多明显。
傅景远心口震荡,握着牛奶的手都僵住了。
那小朋友是你儿子
刚上车,傅景远电话就响了,沈卿见他没接,还疑惑为什么不直接挂断。
等着来电响声停下,才见傅景远去看了眼手机消息,随后,开动车离开停车区。
“傅总,您要不接一下电话吧,打了三个过来,如果是真有急事。”
傅景远唇角上出现的笑是冷冰冰的,眸中也是淬了玄冰,厉然哼了一声。
“接了总比再让对方频繁发过来吧,傅总,您可以三言两语,给搪塞过去。”
沈卿见状不再给建议,应该是傅景远不想搭理的人。
送沈卿回家的路大概有三十多分钟,车载音乐从第一首《howlong》听到《burng》的间奏时,车缓缓停了下来。
沈卿下车告别。
一道偏执又冷意的目光,紧紧跟随着她,看她走进单元楼门口。
催命的电话又响了起来。
傅景远不耐烦地接起。
“什么事,说。”
“你过来就知道了。”
傅景远点进那边发过来的定位,跟着导航过去,上了观江高架桥,窗外是夜色下银光闪闪的颐江。
按下耳麦,声音低低沉沉,如无波澜的水面,问道:“在家了?”
“嗯,我在做一些手工。”
“是什么?”
傅景远看了眼前方,保持着车距,扫了眼后视镜没有车跟在后边,将车速放慢了着。
“积木拼图,要搭成一个城堡。”
“我听到有小朋友的声音,你很喜欢和小朋友相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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