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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已经很晚了,都快午夜了,汤子期却一点儿睡意都没有。
她坐在沙发里,受伤的脚高高架在沙发把手上,手里拿着遥控,手边放着果盘,慵懒地换着频道;不时抬一下眼皮,看看厨房里忙碌的他,时而又磕两口手边的水果。
这模样,像极了旧时候监察农工干活的地主。
俞北平拴着围裙在厨房里洗碗,背影还是那么峻拔迷人,她吹了声口哨:“洗干净点儿,明儿还要吃呢。”
“坐着说话不腰疼啊,你什么时候自己也来洗洗?”
“你自己吃的,干嘛要我洗?”
“那在北京呢。
你什么时候洗过碗,干过家务?”
汤子期有点心虚,声音也低了,嘟哝:“咱家不买了六个‘扫地机器人’吗?改明儿,咱再买两个洗碗机好了。”
“亏你说得出口。”
俞北平不知是该气还是该笑,把洗好的碗搁台上晾干,“洗碗机也要人一只只放进去,然后再一只只拿出来的。
你以为真是全过程自动洗碗啊?就你这懒货,我要不在,给你脖子上挂个饼,你都懒得转头去啃另一半。
我要真出门了,还不是天天外卖。
还洗碗机呢?买了你也懒得洗。”
这么□□裸被拆穿,汤子期又气又恼:“我哪有你说的那样!
我偶尔也打扫的!
上次,上次我也洗过一次碗!”
“就过年那次,还是家里来了客人,咱爸过来,你为了面子才洗的,一直说到现在。”
汤子期被噎得哑口无言。
俞北平回头,戏谑看她:“得咧,别争了,不洗就不洗吧,反正我也没指望你干这些,汤大小姐。”
汤子期撇撇嘴,可也没辩驳。
因为,她真没理。
电视也没什么好看的,她调来调去,干脆放到电影频道的冰雪奇缘,拆了包身边的零食。
俞北平这儿还这没零食,这几包是刚刚在下面超市买的。
她本来想买薯片和辣条,俞北平不让,怎么说都不行,说影响身体健康。
她只好退而求此次,买了两包坚果和花生。
这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老成,一些生活习惯也像极了七老八十的老年人,三十出头的人,却像六七十岁的大爷,吃什么都要讲究养生。
别说,他平日还真不吃一点垃圾食品,油炸的都不怎么吃。
他酒量好,可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喝,除非到饭局上。
俞北平洗好碗,过来说:“明天陪你去买新衣服吧。”
“干嘛?”
她狐疑地看向他,“有阴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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