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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子期这一病就是两天,第二天虽然醒了,两只眼睛还是没精打采地耷拉着。
俞北平在她面前,没好气地拍拍她:“乖,起来洗脸。”
“我难受。”
她跟他撒娇。
可能真是烧糊涂了,娇气得很,都不掩饰了,也不怕他了。
这德行啊,要放旁人身上肯定讨厌得很,可放汤子期身上,俞北平半点儿讨厌不起来。
他扶着她后背把她捞起来,拿拧干水的热毛巾给她擦脸。
“我不要!”
她徒劳地躲着。
俞北平也被她弄得有点烦了,板起脸说:“你再闹我走人了。”
汤子期的动作戛然而止,试探性地瞅着他,似乎是不相信他真的会走人似的。
也是真烧糊涂了,就这么躺在他怀里发呆。
她安分了,他手里的活也轻松起来,利落地给她擦干净了脸。
他在部队里自立惯了,尤其是这种料理病人的事,也给不少兵干过。
只要手里有弟兄受了伤或者生了病,他都会亲自去探望,喂汤喂药不在少数。
虽然嘴里不说什么,大家都记得他的好。
所谓日久见人心就是如此,有些人惯会口花花,熟悉了就会知道,没半点儿真心。
有些人一开始接触时很冷淡,好像对你漠不关心,相处久了就会知道,他们为你做了很多,可从来不会邀功。
俞北平是习惯付出而不求回报的人。
外表冷,心里热。
当然,他眼界也高,对待认可的朋友像春天般温暖,对待瞧不上眼的,连个余光都懒得给,只要自己觉得是对的,就一意孤行,以前也得罪了不少人。
汤子期躺了两日,都是他事必躬亲照顾着。
她人迷糊的时候觉得理所当然,当身体渐渐好起来,神智清醒了,那种窘迫和心虚就一股脑儿涌上心头。
这日他照例喂她喝粥,把她娇小的身子圈在怀里,一边舀粥一边哄:“来,长大嘴巴,啊——”
汤子期脸上的红晕都染到耳根子了:“我……我自己能吃。”
“病着呢,坐都坐不稳,怎么吃?”
他的脸挨得近,热气扑面,像是要亲吻她的脸颊。
汤子期受不住,只侧了头,嘴唇却擦到了他的唇。
她整个人都愣住了。
俞北平的唇薄,唇形却很饱满,弧度性感。
都说薄唇的男人凉薄,可她瞧着吧,真的是很性感,看一眼,就让人有种想吻上去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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