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那东西是在副驾座的车垫边缘处提取到的,那就说明,那些东西是凶手留下的。
一个人在路上呆了会儿,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了。
“还没睡?”
俞北平看到了躺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汤子期,明明两只眼睛都快眯成一条缝了,还在勉力撑着。
看到他,她马上满血复活,蹦蹦跳跳跑了过来。
俞北平把她抱了个蛮荒,在她肉呼呼的小屁股上拍了一把。
“说了别拍我屁股了?你怎么总这样!”
“手感好。”
他的指尖点在她的鼻尖上,笑得挺没诚意。
累的狠了,她也放弃了抗议,攀在他肩头打了个哈欠。
俞北平把她抱上楼,又给她放洗澡时,就听见她在床上打着哈欠说:“后天我要和陈珞去趟南丰,参加一个地质考察活动。”
俞北平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扔了毛巾跑出来。
“怎么了?”
汤子期不明就里,愣愣瞧着他。
俞北平深呼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心平气和:“没什么,就是不放心你。
对了,怎么想到要去参加什么地质考察活动?”
“有个学长是搞这个的,经常要去野外勘探地形。
陈珞和他老朋友,这次那边发现一个巨型岩洞,她挺有兴趣的,来回好久了,顺带带我去长长见识。”
汤子期惆怅地说,“懒,真不想去啊。
而且,岩洞有什么好看的?还要爬山,在山里风餐露宿好几天。”
“别去了。”
俞北平拉她坐起来,握着她的肩膀郑重地说,“最近都别跟陈珞联系了。”
汤子期愕然,拿手要去贴他的额头。
俞北平把她不安分的手捉住:“我说正经的,我怀疑她是杀死邱占梅和李教授的凶手。”
……
隔日,勘验终于结束,检验科的同事通知李教授的家人领回了遗体。
葬礼那天,汤子期和俞北平也去了,站在末尾的地方。
老房子,是间四合院瓦房,里里外外挤了不少人,随着哀乐啜泣,纷纷上前致礼送别,明明是闹哄哄的,却也乱中有序。
汤子期站在最远处的地方看着人来人往,耳边鼓乐不断,心里却莫名感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
好像眼前这些都是假象,视野里变成了黑白一片。
人的一生,就这么短暂。
这么无常。
不久前还在跟他们说笑的人,转眼间就躺在了冰冷的棺椁里,再也不会睁开眼睛了。
“想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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