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伯仁看了看周围,什么也没现。
而黄元站起身来,这时阳群扛着一个穿着黄元衣服的人走到黄元身边放下,摆成下跪的模样。
“黄郎,这是作何?”
“费伯父,咱们避一避吧!”
黄元说完,向州府大门而去。
刘璝见是黄元和费伯仁,立刻放他们进去。
费伯仁已经满是狐疑,入内之后便迫不及待地问道:“黄郎,你这到底是作何?”
“不瞒费伯父,我一直派人监视着赵家,赵家的人一动,便有人送来了消息。
赵宣太骄傲了,以为手到擒来,甚至没有遮掩。”
“这该如何是好?”
黄元老神在在,不一言。
刘璝站起身来,对费伯仁说道:“费主簿放心,不会有事的。”
果不其然,不到一刻钟,一些身影靠近了州府。
这群人到了假黄元身后五十步的距离,突然手持利弩,对准了假黄元,然后众弩齐,将假黄元射成了筛子。
两轮射击之后,这群人方压着步子上前,查看假黄元生死。
一人到了假黄元身前,掀开斗笠,顿时大吃一惊。
这根本就不是黄元,而只是一个稻草扎的假人。
众人顿时知道中计,立刻就要逃走,可这个时候,已经晚了。
刘璝毕竟是能和刘备死磕一年的主,些许蟊贼,根本不在话下,他提前命人在周围布下埋伏,只待赵氏的刺客前来,便一拥而上。
赵氏派来的刺客尽是府上精锐私兵,战斗力并不弱,甚至还强过刘璝所部几分,可毕竟是以少敌多,还落入埋伏,再是勇悍,终不能敌得过有组织的军队的重拳出击。
双方激战一场,最后以刘璝的大胜告终。
战斗结束后,刘璝的心腹将领吴兰提着一个脑袋前来报捷,刘璝立刻询问战果,吴兰咧着嘴笑道:“校尉,此战共杀三十一人,俘虏九人,一个也没逃脱。
这群贼人,实在太凶狠,悍不畏死,差点让他们逃了。”
刘璝也顾不得吴兰的凡尔赛,看向黄元道:“黄郎,真如你所言。”
黄元一副理所应当的样子,站起身来,拍拍手说道:“既然事了,那我便回到原位置上,继续待着。”
“黄郎,这太危险了。
赵宣豺狼心性,一击不中,未必不会再有下次。”
黄元没有回答,继续向外而去。
赵家若是组织佃户、子弟、奴仆等力量,确实能拉出一支可用力量,可成都毕竟不是赵家老巢,赵韪又不在成都,如今赵家能拿出的精锐部曲不会太多。
前面自己杀了三十人,今日又折了四十人,赵宣不会再冒险了。
黄元在前,费伯仁也跟了上前。
此时的费伯仁余悸未消,看着满地的尸体和染红石板的涓涓血流,身体都有些颤抖。
“黄郎,你也看到了,赵氏眼中根本没有律法,你哪怕逃得了今日,也未必逃得了明日。
你父战殁,家中只你一人支撑,何必再冒这个险?”
黄元回过头来说道:“我从未想过逃。”
就在这时,一箭划破夜色,带着惊天动地之威,从黄元脸颊外侧划过,射向了他身后的费伯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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