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没想到啊!”
胡知州也无话可说。
毕竟他昨夜也留宿上杭县衙,也没想到对邓毅严加看守。
若说张主簿失职,他这个知州岂不更为失职?
“此贼虽在县衙与邓毅偷偷调包,但时间短暂,根本不够将邓毅带离。
只有先将邓毅藏于后厅某处,待所有人以为棺椁安然无恙送至清心观,对后厅放松,才有机会转移邓毅。”
胡知州边说边转身向门外急走,“若无人打算再次开棺,直接在出殡前将棺盖封死,便只有等杠夫再次抬棺送葬时才会发觉轻重不对。
若那时众人只是狐疑而未多想,棺椁继续入土,此案则悄无声息的掩饰过去。
即便因疑开棺……这开棺不论早晚,众人都以为邓毅是在清心观丢失,衙门众差也都在外查寻邓毅下落……县衙,无防!”
“快,回县衙!”
张州珉随后紧跟胡知州步伐。
“怕是晚了。”
罗星河与姜落落也快步出了灵堂,“此人作案胆大又心巧,岂会待到天亮再折回行事?何况若他独自来回,开棺移动尸身,又拆围板藏匿,费时费力,只隔几口茶的工夫难保不被发现。
若是卑职,可不会白白浪费藏入棺椁的这段时间,一直等到自己逃离清心观之后再回头继续作案,繁琐又多了危险。”
胡知州等人没有理会,率众迅速赶往县衙。
姜落落与被赶在院中的老戈打了声招呼,也随罗星河离去。
不过一条街的路,众人回到县衙直奔后厅。
果然见左厢房的床榻围板少了一块,与衙差从清心观带回的那块完全吻合!
而后厅内外,早无邓毅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