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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心则乱。
萧彦有些气恼,也有如林文举一样的惋惜,但心里却更多觉得甜蜜——眼神还留着威严,嘴角却已抑制不住地勾起。
登船的水匪数量本不算多,有些机灵的眼瞅战船闯来,连忙爬回小船四散逃命。
尽管战船上长箭连发,仍有小半匪船逃出射程。
战船浅浅抛锚,放下木阶接至甲板,谢承泽大步跑下来,直奔萧彦。
江风火光中,英俊青年身着轻甲、背负长弓而来——波浪灯影映入双眸,而眼中只有一个他。
饶是一直端肃示人,萧彦此刻已心潮汹涌。
本已迈出半步想上前相迎,一旁林文举及时咳嗽一声,小声提醒:“王爷,论品阶,该谢小将军来前拜见。”
几乎忘了现下众目睽睽——萧彦收脚,在原处待谢承泽来到面前,看他半跪行礼:“殿下,请恕承泽救援来迟。”
谢承泽说完,即刻抬头打量他,确认他全身毫发无损,这才如释重负,露出牙齿对他笑,眼中分明在说:“还好你无恙。”
萧彦伸手扶他起来,手几乎立即被他紧紧反握。
萧彦一顿,却并不挣脱——方才危急之时,他已不禁开始想念于谢承泽肌肤相接的触感,此时手心交握,只恨不能即刻相拥。
灯影照着两人脸颊微红。
林文举旁观,瞧这情形,还真拿不准这忘情的两人下一步要做什么,忙横一脚问:“王爷,此地不宜久留,不如咱们先移步谢将军的船?”
冷箭
谢承泽如梦方醒:“对,先上我的船。”
——手却仍紧握住他。
萧彦点头默许,同时微微一捏他手腕,示意松开。
谢承泽乖乖放手,随即曲肘,低头藏住一丝羞愧又狡黠的笑容,戴着护甲的结实小臂伸至他面前:“船板木阶易滑,请殿下扶稳。”
萧彦只作没看见这人藏不住的笑意,收剑回鞘,修长手指矜持地搭上他臂弯。
身后的乐孟简直看不下去:之前那般颠簸,连常年行船的水手们都像簸箕里的米粒东倒西歪,而他家殿下竖剑甲板、站得玉树临风——这会子他能连那几级木阶都走不稳?要扯借口也扯点像样的,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哪!
他这一回眼,发现最需要搀扶的林文举落在后面,正要叫人去扶,顾行远抱着半截断腿颠颠地跟上:“风荷,你走我前面,若滑了我扶着你。”
再看看甲板,乐季没跟来,游刃有余地与剩下的水匪对战。
得,都不用我操心。
乐孟转脸,自顾自上船。
只是就在他刚刚结束短暂环顾的剎那,背后忽然冒出一种古怪冰凉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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