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成了他的家教老师,似乎是某种逃不开,躲不掉的宿命。
站起来,给她掖了掖被子,不小心看到她的手,目光顿住,上个星期在他面前还白嫩的手指,这会直接肿成胡萝卜,手指的关节处都破皮了,十根手指,无一例外,都生了冻疮。
江随小心地抬起她的手指,眼里满是疼惜,没擦药吗,怎么肿成这个样子。
放进被子里,走出病房,拨通了电话。
江随记得贺胜那小子也会生冻疮,手指也是肿得不成样子。
“随哥?”
“你之前生冻疮说效果很好的那款药膏是什么?”
“咋了,你也生冻疮了,哈哈,是不是贼难受,我和你说”
听他又开始说一堆废话,江随不耐烦地打断,“不要说废话。”
贺胜被吼得一愣,也不敢再说废话了,说出那款药膏的名字。
可去药房,问了,没有这款药膏,江随又跑了几个药店,才找到那款药膏。
他一路跑回来的,看到她的针水还剩半瓶,松了口气,又从被子里把手拿出来,小心地抹上药膏。
几瓶针水吊完,林妤还是没有要醒来的迹象,只是脸色没有之前那么吓人。
护士走进来给她拔掉针头,看到那男生一瞬不瞬地盯着病床上的女孩,眼里的担忧不是假的,“不用担心,她的烧慢慢退下来了,估计明天就会醒。”
时间走到晚上九点,江随一直守在她身边,目光也一直落在她身上,舍不得移开一秒。
去卫生间洗了把脸,出来时,手摸到裤兜里的手机,才想到一个问题。
她今天晚上肯定不能回去了,明天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醒,室友指定会担心。
目光又看向病床上的林妤,想起今天太匆忙,她的包还在车里。
又回到医院的停车库,把她的包拿来,回到病房后,从包里拿出手机,果然,好几个未接来电,十几条微信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