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她停在原地不动,裴宴之心生疑惑,出声问了一句。
香凝拉住那片衣摆道:“一会儿就好,我给爷补一片绣花上去。”
裴宴之低头去看,看到那上面的裂痕,昨日审问犯人时,一时不察,被他夺了刀。
侧身躲避时,被他划到了衣摆。
不多时,香凝拿着针线篓子回来,穿针引线,很快便将那裂痕补上了一尾锦鲤。
红金丝线交相辉映,倒也不显突兀。
等到香凝起身时,裴宴之突然伸手揽住她的腰身,香凝面上染上几分茫然。
“今夜等我回来。”
裴宴之看着她眼睛,留下这句后便走了。
只留下香凝站在原地,像是被他的话给镇住了一样。
今夜,等他?什么意思?
该不会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吧?
等裴宴之到了大理寺后让明祥将上次的证据拿出来。
包着染血金镯子的素帕上,清隽秀雅的竹叶落在一角。
“你来看,这个针脚的走法是不是一样。”
裴宴之指了指自己衣摆上的锦鲤,而后又将素帕上的竹叶给明祥看。
明祥弯腰看了下,视线移到那竹叶上,皱了下眉:“是有一些像,只是细微处不太像是一个人绣的。”
“你之前说过,这金镯子是出自路氏商行的珍玉坊?”
听到裴宴之的问话,明祥点头应下:“是,怎么了大人,是有什么新发现吗?”
“成华,你去买些布料来,就跟这个素帕的材质一样就行。”
门口的成华走进来,听到裴宴之的吩咐,他点头应下。
路氏商行,路香凝,若非裴宴之之前看过香凝的卖身契,兴许还真不会往这方面想。
这天底下,会有这么巧合的事情吗?
或者说,即便香凝跟路氏商行没关系,那她这一手绣法,也绝对有老师教她。
“大人,太后娘娘宣您进宫。”
门口传来手下的传话,裴宴之嗯了一声,整理了下衣服,起身走出大理寺。
马车朝着皇宫的方向行驶过去,裴宴之在宫门口遇到了一个意外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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