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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六章今非昔比(第2页)

“怎么不见我的外袍?”

“我,我见主人伤重,所以才脱了……”

时雨吞吞吐吐地解释,忽又想到,灵鸷醒来后对松松系着的衣襟也不甚在意,眼下未必是在追究他的无礼。

他小心试探:“主人可是问那身暗金袍子?衣上已有破损,又沾染了主人与土伯之血,我这才让仆役将它拿走了。”

灵鸷闭目不语,脸上虽不显,但时雨已知自己猜对了他的心思。

他眼下想必正懊恼得很。

“土伯如何了?”

灵鸷良久方问道。

绒绒忍不住“噗嗤”

笑出声来。

灵鸷现在追问土伯,难道是对土伯毁去他新衣一事耿耿于怀不成?

“我让他走了。”

时雨低声说:“他已断了一腕。

我知道主人并不想赶尽杀绝。”

他所言不错。

灵鸷若有心要土伯性命,最后那一剑便不会仅仅断去土伯利爪而已。

白乌与幽都从未结怨,他已闯下祸端,还不知大掌祝会如何责罚于他,又怎敢为白乌平添血债——尽管记在白乌氏头上的血债并不差这一笔。

这次外出游历,灵鸷方知外界犹记得白乌者,多半对他族人非惧即恨。

可笑白乌氏自认替天行道、守诺忠职,然而在他人眼中终归是“刽子手”

罢了。

想到这里,他若有所思地看向时雨。

时雨目光原本正关切地巡于他身上,与他视线相对,惶惶然回避。

绒绒才不管这些,她只知那日自己与罔奇都在玄珠暴涨的血光中昏死过去,醒来后才发现仲野、游光已死,土伯断臂而遁,灵鸷伤重,时雨有幸活了下来。

一场恶斗可谓是凶险,她头一回见到灵鸷拔出了伞中剑。

回想当时灵鸷杀游光、救时雨、伤土伯的情景,绒绒心中荡漾,只觉天地间除了昆仑墟上那位,再也没有人比得上灵鸷。

她揪着衣襟问道:“你真的不与我双修吗?我会好好照顾你,让你舒服的……”

“我的剑呢?”

灵鸷答非所问。

绒绒不知何意,唬得不敢接话。

时雨在一侧道:“主人,伞和剑都在此。”

他无视绒绒的慌张,躬身上前一步,将手中之物奉上。

剑已归于伞之中,灵鸷勉力平复气息,将它重新拔出。

绒绒以为自己说错了话,唯恐被灵鸷收拾,暗暗退了两步。

灵鸷却想,时雨竟能将这把剑亲手归位而不惧其锋芒——那日他试图招回通明伞,通明也是在时雨手中分毫未动。

虽然他当时伤重,可玄珠之力也实在不容小觑。

谁能想到时雨竟真的将天帝玄珠收为己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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