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件事情里,你是受害者,你并没有做错什么,”
“小河,”
这是柳母这么长时间以来,第一次叫柳何惜曾经的名字,
“曾经的你,张扬,不凡,爱你自己也很爱认真对你的人。
那时的你,比现在更像你。
你没错,妈妈希望你明白,你没有任何错,”
“所以,求求你,做回真正的自己好吗?”
“让妈妈自己承担自己的错误,我的女儿,你做回真正的自己,好吗?”
柳母已经制止不住自己哭泣的声音,她跪坐在地上,紧紧捂住自己的嘴,任由泪水倾泻而下。
也在这时,屋里回了话,
“如果简单承担错误,就可以弥补这一切,那这世上,还会有多少烦心事?”
“再怎么做,逝者已去,伤痛已存,”
屋里,柳何惜的声音甚至都在颤抖,“我甚至连别人对我的指责,都无法反驳!
都无法——”
“为什么无法反驳!”
柳母骤然打断,她贴着门,尽力使自己清楚地讲话,“你做错了什么?除了拥有我这个母亲,你在这些事情里做错了什么?”
“而拥有我这样的母亲,并非你本意啊!
孩子,宝贝,你相信妈妈,真正爱你的人,真正值得你在乎的人,是根本不可能怪你的。”
“他们明白,这事不怪你,因为他们爱你啊!
如果别人怪罪你,那么,”
柳母一字一顿,“他不配你爱,他不配,你顾忌他的感受。”
坐在阴影里,靠着门的柳何惜,终于停止了翻涌出眼眶的泪水。
她突然想到了贞子,想到了贞子说的话。
“我和阿城都相信你的,小何惜,这件事根本不怪你。”
柳何惜低下头,脸上的泪珠缓缓滴在衣襟上,她呐呐道:“他真的,不会怪我吗?”
“他也会觉得我,是没错的,对吗?”
柳何惜不免想起顾南城最开始给她疯狂打来的电话,心中,白衣小人在说话:你看,他很在乎你,他给你打来那么多电话,就是很担心你。
可一个黑衣小人却抱着臂,也说话了:切,那是因为他好奇,好奇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看,后来他不是再没来过电话吗?
白衣小人不甘示弱:可他每天都有短信问候说晚安啊!
而且,他一定是觉得我需要静静,心疼我,才没有再打电话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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