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车上坐了一天,有些累了,所以越溪他们吃完赵大姐端来的面条,早早的就睡下了。
农村不比城市,入了夜,四周就十分安静,连风吹过树枝的声音都听得一清二楚,因而外边一响起小孩子的哭声,越溪她就醒了。
“呜呜呜”
小孩子的哭声穿过薄薄的墙壁传进耳中来,悲悲切切的,在大晚上的,听起来实在是有些渗人。
秦双双睡在外边,此时忍不住往越溪身边靠了靠,低声道“这是哪家孩子在哭啊”
听了一会儿,她又发现有点不对劲了,心中一紧,道“我怎么觉得,这个哭声,离我们越来越近了”
越溪轻轻嘘了一声,示意她安静一些。
哭声由远至近,秦双双听得清楚,那哭声越来越近了,最后停在了她们的门口。
哭声听起来更加清楚了,伴随着有什么东西在地上拖拽的声音。
“滴答滴答”
像是有水滴在地上的声音,秦双双身子一僵,她微微偏过头去,见一个小小的身影站在她们床边,对方似乎是在静静的注视着她们。
乌云散开,月亮终于从云层后伸出头来,毫不吝啬的散发着明亮的光芒,清辉透过拉开的半扇糊纸木窗,在地上落下一大片清辉来,同时也将秦双双眼前的人影照得十分清楚。
“”
当见对方的那一瞬间,秦双双险些一声尖叫叫出声来。
只见在她们床边站着的人不过才堪堪比床高,起来还是个孩子。
在月光下,他展露出来的身体呈现着一种很干瘪的状态,身体就像是缺失了所有水分,干瘪而皱巴巴的。
和硕大的脑袋相比,他的脖子显得十分的细,让人忍不住担心,下一刻那脖子是不是会承受不住脑袋的重量,直接断裂下去。
而在那个大脑袋上边,只有一双眼睛嵌在那几乎只有一张皮裹着的脸上,静静的注视着越溪她们。
他一直盯着越溪她们,也不知道了多久,他才慢慢的转身离开,同时秦双双的耳中也传来了那种令人牙酸的利器在地上拖拽过的声音。
而等他转过身,秦双双才注意到他手上的东西,那是一柄长长的钢刀,在月光下闪闪发亮,同时似乎有暗色的水滴从刀身上滴落下去。
等那鬼魂离开,秦双双才长长的松了口气,这才发现自己竟然出了一身的冷汗。
灯被人打开,越溪翻身从床上坐起身来,只见床边的地方有一大滩血迹,还有一道利器划过的划痕,血迹斑斑,从门口一直滴到了床边。
秦双双思忖道“那就是在村子里作乱的厉鬼身形,的确像是个孩子。
不过,他的样子起来有些奇怪,不是说是被摔死的吗可是他起来可不像是被摔死的,不过他身上的皮肤坑坑洼洼的,的确像是被什么东西啄食过的一样。”
越溪喃喃道“怎么样死去,才会让身体呈现出那样的状态呢”
在月光下,很多东西得都不是很清楚,那孩子究竟是个什么样子,她们两人也没明白。
只知道,对方的身体极为干瘪,就像是体内的水分完全被蒸发掉了,上去就像是一块没了水分的腐肉一样。
越溪推开门,老旧的木门在黑暗中发出让人牙酸的吱嘎声,外边微凉的空气中还残留着淡淡的血腥气。
“不知道是村里哪个人又出了意外。”
越溪淡淡的道,那个孩子手上提着的那把大刀上的血,总不可能是普通动物的血吧。
秦双双问“我们要不要出去说不定能发现什么了。”
越溪抬头,见梧桐树上停着的黑鸟静静的注视着他们,她转过头来,道“那我们出去,去把韩旭他们叫起来。”
正说着,隔壁的门被人打开,韩旭和许用站在门口,当然,许用是恨不得缩在韩旭背后的。
四人打开郑家的大门,外边月光如水,树影婆娑,静悄悄的,连一丁点声响都没有,风吹过的声音都是一清二楚的。
地上斑驳的血迹从大门一直蔓延到很远,越溪他们拿着手机的电筒打着光,顺着血迹往前走。
走到一半,他们再次见了村里的那个祠堂。
在黑暗中,这座祠堂就像是一座庞然大物,静静地伫立在那里,仿佛只要是接近它的人,都会被黑暗给吞噬。
“这个祠堂总给我一种毛毛的感觉”
许用搓了搓鸡皮疙瘩骤起的手臂,他这个人,不仅是运气好,而且直觉很准,在他身上像是安得有雷达一样,对一切不详的感知特别敏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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