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杀了我!”
沈三娘银牙咬碎,忍着奇耻大辱,冷声怒吼。
身为沈家人,她自然也不差手腕和本事,但奈何刚才闹的一出,实在是太突如其来,莫名其妙了。
行刺世子?
关她啥事啊??
根本啥也没做,突然就被世子亲卫围攻,为了避免闹到不可开交,以后在坤国也呆不下去,只能往岭南离疆那种蛮夷之地跑路,三娘才尽量克制着,没敢使什么杀招秘剑的杀人。
本想着抽身就走的,哪儿想到魔宫的人是真的不要脸,左监十几个元婴武修竟布下天罗地网围堵,一拥而上,把她锁拿入狱。
真是一招不慎,就大意翻船了啊。
于是此时的沈三娘,也真的成了案板上任人宰割的鱼肉了。
外头一身孝服早已被扯走了,披散头,只剩一身蚕丝单衣,遮膝罗裙蔽体,单薄的蚕纱下,隐隐透出肉色,胸口衣襟也被女婢强扯开了搜身,亵衣带子都扯断了一半,锦织的诃子露出来一角,弹性十足的软肉也溢出来些,叫三娘简直羞怒欲死。
但偏偏此时她的手腕足踝,皆被千年镔铁锁住,悬空吊着,根本动弹不得,只好在魔宫之人虽然擒拿了她,却也是怜香惜玉得很,没舍得给她上千斤枷,锁琵琶骨,打穿骨钉,到底还是沾了这相貌的光,没给直接打成个血肉模糊的废人。
当然,为了避免她逃跑反抗或者自尽,三娘还是被硬生生撬开牙关,灌了一口符水,此时似醉非醉,双颊绯红,只能凭着意志强自支撑,然而全身紧绷的肌肉已松弛下来,竟使不出一点力道来,涎水都顺着花瓣似的唇边倒挂,顺着天鹅般的曲项点点滴落,拉出一丝晶莹的线。
一旁负责看管的女婢侍妾,嫉妒得望着三娘的模样身段,心里又妒又恨又羡慕,是气得要命。
就更别提在监牢外,扒着栏杆窥探的世子了。
“哦,哦呼……”
世子赵荡看得眼都直了,这会儿早已经急不可耐得,把全身的甲胄都脱了,真是浑身大汗,肌肉僵硬,坐立难安,鼻孔一扇一扇,喘着粗气,吞着口水,拼命压抑着自己才没直接扑上去,稳住那么一点点的风度,语无伦次得道,
“三,三,三娘……你,你别害怕……我,我知道你是冤枉的……只,只要你从了……
啊不!
不是!
夫人放心!
在下赵荡,堂堂正人君子,绝不强人所难!
我相信,只要和我相处久了,夫人您一定会被在下的才华和器量折服!
慢慢了解本世子的内在美!
欣赏俺的为人!
愿意与我结侣修行……对!
我这就去禀明父王,请他给咱们赐婚,咳咳咳咳!
不是不是,是请他洗刷夫人的冤屈!
这,这,这几日……就请您稍安勿躁,在此地暂居……有,有在下贴身保护你……保证没有人敢动你一根汗毛……哧溜……”
被对方直勾勾盯着身子咽口水,三娘真是生理不适,直想一口唾在他脸上。
屁的正人君子呀!
你那表情那动作谁信啊!
说到底不就是你这家伙在后头点头,一群人才围上来拿她的吗!
若不是这会儿药还没完全生效!
早就冲到她身子上来了吧!
沈三娘也是欲哭无泪,望天长叹。
虽然当年她被嫁入那令武侯吕家,也谈不上自己有多喜欢,都是听从山里的安排。
但人家再怎么也是世代将门,文武双全,雄姿英,尘世间也没几个更好的男儿可比了。
更何况三娘终归有娘家撑腰,而这些男人心里想的都是大业,联姻结盟来的,在侯府自然也谈不上受什么委屈。
只是可惜了,终究大事难成,不仅夫君事败身死,吕家满门被诛,连岳儿也难逃一劫……
今日,连她也落到魔宫这些猪猡手里,想来也是天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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