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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每次他把落在这里的东西取走,又会无意或有意地在我公寓里重新扔回些他的物件,比如是又是一件需要换洗的外套;比如一盆小植物;比如一只他侄女养了好久的小狗……几天下来,我在公寓稍微转个身,就能看到边疆留下来的东西。
小狗通体雪白,卷着毛儿,洋气得不得了,不过却有一个土不拉几的中国名字,叫卷毛妞。
“吃饭了,卷毛。”
大早上,我对蹲在沙发上看动画片的卷毛叫道。
卷毛是一只随遇而安的狗,虽然来到新环境没几天,但是生活得相当自在,昨天因为嫌弃我客厅没有铺地毯,趁我不在的时候,居然去我的卫生间叼了件浴袍铺在电视机前方的地板上,等我回来,已经美滋滋地趴在浴袍上睡觉。
卷毛扭头看了我一眼,然后跳下沙发,迈着小步子向我走来,我嫌它动作慢,眉头不由一皱,卷毛瞧见了,立马奔过来,欢乐地摆起了尾巴。
我不禁莞尔,还真是一条惹人疼的狗,伸手摸摸卷毛的小脑袋,正在这时,放在餐桌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来电显示一个陌生的座机号码。
我疑惑地按了接听键,听筒里面便传来一声欢乐的女童声,我心里忐忑了下,夏悠的闺女给我打电话了?
“叫小薇阿姨……”
除了女童声,听筒里又传来一道夹着笑意的成熟男音。
是边疆的声音,我低头看了眼正埋头吃食物的卷毛,终于明白手机那头的女童音是谁,记得高中有次我去医院看望严寒的妈妈,就在医院门口遇上边疆,他那时说他侄女出生了,现在推算下时间,他侄女正是五六岁孩童。
“请问是小薇阿姨吗?”
奶声奶气的童音在我耳畔响起。
我轻笑:“是,你呢,请问是舟舟吗?”
小女孩:“你怎么知道我叫舟舟?”
我想了下:“现在跟舟舟在一起的人告诉我的。”
小女孩顿了下,然后欢喜地回答我,仿佛猜中问题获奖了般,说:“原来你说的是小舅舅啊。”
我笑出声,正打算说什么的时候,边疆的声音从听筒传过来了,我在这头可以清晰听到他赶走侄女的话:“舟舟去妈妈那里吧,乖……”
“怎么没上班?”
我开口问边疆。
边疆慵懒的语气里有丝责备:“今天是礼拜六,忘记了?嗯?”
我:“一个礼拜没上班了,有点模糊了。”
边疆不再计较这个问题,而是问我今天有没有时间。
“你明知故问……”
边疆笑了两声:“去打球吧,等下我过来接你。”
我换下身上的居家服,穿上了桃红色的运动套装,对着镜子把长发高高系起,我看了几眼自己的模样,总觉得自己年轻了好几岁,像个没毕业的大学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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