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们往鼎里注入清水,在旁边案台上摆放兰草、佛手、灵芝、雪莲等药材。
温萦拿起来嗅闻,被人吹胡子瞪眼。
“我是看湿了没?”
她尴尬笑道,蹲下帮忙拾拢柴火。
也许,温缇是诈她的?
天色渐亮,风也转小,柴火勉强烧起来,虽算不上暖和,但也不再那么阴冷。
外面开始有宾客排队等候入场。
广场已经铺好案席、伞盖,然而人们却是在抢占外围马车停靠位置。
她看到魏家、程家、鲁家的名牌,都是在视线最好的区域。
“他们都坐车厢里看么?”
“女眷坐在车里。”
年轻员吏答。
“这种盛会,本来女子不该来听的,也就冬城特别点。”
另一名官员侃侃而谈。
“贵族女眷读书,对往后治家、教子也有好处。”
年轻员吏笑说。
“”
非也,女子读书,性情就变得古怪刁钻,难以相处。”
官员说着,忽然惊叫一声,伞盖上积的雨水都落他头顶。
“是谁踹的竹子?”
“快,快,快,大师来了!”
其他人忙说,只见一个头戴黄金芙蓉冠,衣着绛色十二章纹法服的中年男子,在人们的簇拥下走来。
硕大的红珠在他头上晃得耀眼。
温萦赶紧离场,偷偷摸摸在屏风后换了举人衣袍,隐于排队的人群中。
魏家的车马,直至全部宾客们都坐定,身上覆盖一层薄薄的冷雨,侍童凑在大师耳前报了三次时,才姗姗而来。
车辇在门口停靠,全场接头接耳的声音,顿时变得安静,两列高大威猛的侍卫先行,魏达谙缓缓下车。
宾客坐在席位上,只能从侍卫的间隙看见他穿着一袭黑色常礼服,佩玉锵锵,步履稳健走到台上就坐,风雨飘摇,伞盖的阴影投照在他下半张脸,轮廓分明,像一头厉虎。
“今日,大家齐聚一堂...”
大师终于起身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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