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他拿东西要走,一脸歉意:“对不起,婉婷身体不舒服,我得回去看看。”
能不走吗?
今天是我生日。
我从来没这么开心。
我望着他,想说的话却说不出口,感觉眼泪要往上涌了,我拼命忍住,点头:“好。”
听见他开门,落锁,头也没回地离开,我终于明白,他那只天秤上,暮婉婷始终更重要。
桌上放着他送我的礼物,我本想在吃饭时打开,现在已经用不着了。
我拿起来,和我父亲寄给我的礼物扔在一起。
从来我需要的,都不是礼物,而是陪伴。
望着一桌的饭菜,我心里空得慌,想起冬青来,就给他打了个电话:“冬青?”
“宋颜?现在这个时间,你怎么?”
我听见电话那头有点吵:“你是不是还在加班?”
“嗯,还在开会,讨论个事情。”
“那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扰了。”
我准备挂电话,冬青喊住我:“宋颜,等等。”
“什么?”
“我很高兴你打给了我。
我现在就过去你那儿,你等我。”
他总是知道我想要什么,我轻声说:“好。”
*
等冬青的时候,我把路子皓做的菜,买的蛋糕,红酒都扔进了垃圾桶。
我越来越不明白,以前只要路子皓有时间来陪陪我,我就很开心了,现在却怎么都不满足。
想要他每天都在我这里过夜。
想要他每个周末都陪着我。
任何一个可以庆祝的节日,我都想和他一起度过。
可是所有的这些,他都不能给我。
那我们在一起的意义是什么?
……我不知道。
冬青来时,一手拎着个大蛋糕,一手拿着一大束白玫瑰:“生日快乐。”
我接过花,有股幽香:“谢谢。”
他换鞋进屋,我问:“你怎么知道我打电话是想叫你过来?”
他笑了笑:“你听起来很沮丧,像是需要有人陪。”
我苍白地辩解:“他突然有点急事。”
“其实,你不用对我解释。”
我感到内疚:“对不起,之前说好今天我跟你庆祝,我却放了你鸽子,现在又要你过来陪我。”
冬青摸了摸我的头,这简直成了他的习惯:“跟我你永远都不用说对不起。”
他把蛋糕放桌上,点好蜡烛:“把灯关上。”
我顺手拍下开关,他望着我:“还是恶俗地唱首生日快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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