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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谢医生。”
言央说,捏着燕绥的手紧了紧,他看到了那道伤口,又深又长,血肉模糊。
回到病房,当然是医院条件最好的单人病房,戚画已经给两人准备了换洗衣服,简单说了几句,便回了重庆,他昨晚说好跟花群一起吃晚饭。
“我是不是在做梦?”
燕绥说,言央给他擦了身体,换了衣服。
“不是。”
言央说着,在病床边的椅子上坐下。
来的路上,戚画跟他说了事情的根源,竟然是宿舍里那几句玩笑话,真是好气又好笑,气他听话听一半儿,笑呢?笑什么,笑他们五年都未曾开诚布公地谈一回吗?这个谈不了,他们两人反正是谈不了,你不管怎么再三保证指天发誓说你是真心,也消除不了燕绥的质疑,燕绥呢,说一句不在乎无所谓实际也过不了心里的坎儿。
所以,言央想,这是他倆的劫,七年,够了。
“你不怪我吗?我以前那样对你。”
燕绥说。
“怪你啊,怪你偷听只听一半儿。”
言央说。
“你……知道了?”
“嗯,戚画跟我讲了。”
“对不起。”
除了对不起,燕绥不知道还能说什么。
“其实你对我挺好的,我不能太贪心。”
言央说,他也一直是这样想的。
“……”
燕绥一时不知道该怎么接话,言央太善良,那五本素描本就是明证,里面没有一句抱怨,一句不甘,一句他的不是。
“那……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吗?”
燕绥抓着言央的手,问得有些犹豫,他想自己是不是太急了点。
“愿意。”
言央说,他不会搞欲擒故纵那一套,能跟燕绥在一起的日子,他一天都不想再浪费,在进医院那一刻他就做好了决定。
“那你还愿意跟我回哈城吗?”
燕绥急急地问。
“你想异地恋吗?”
言央反问。
“不想。”
燕绥说,嘴角不受控制地扬起来,手也不自觉加大了力气。
“哈城挺好的,除了冬天长一点,雪下得久一点,天黑的早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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