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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远处的老者看在眼中,只觉得这个少女的表情很怪异,一个豆蔻年华青春懵懂的少女,如何会有这么沧桑的表情,而且毫不违和,这本来就是一件很怪异的事情。
军大衣在阿秀接过他手中的罗盘后,就往后膝行了几步,端端正正地给阿秀磕了三个头。
磕完之后,就那么匍伏在地上,纹丝不动。
红衣女郎又一次挑起了眉毛,嗤笑道,“什么啊,谁编的剧本,想要吸引我们的注意力,这情节也太烂了些。”
她声音刻意提高,嘲讽意味更是丝毫不掩饰。
阿秀听到了,却像没有听到一样。
将那个罗盘小心地收到了胸前的拉链口袋里,然后走下石阶,弯腰扶起了军大衣,“辛苦你了,起来吧。”
军大衣低声说了句不敢。
非常恭敬地站了起来,高大的身形因为恭敬而显得有点可怜。
阿秀笑笑,“你跟我回家吧。”
军大衣忙说好。
阿秀又指指站在自己身后瞠目结舌的阿旁怀,介绍道,“这是我父亲。”
军大衣很窘迫,差点要跪下,给阿旁怀也磕头。
阿旁怀忙拦住他,“不用,不用。
小伙子,身手不错啊!”
军大衣憨厚地挠了挠头,呵呵地笑了。
阿秀也笑了,带着他们俩向下山的方向走去。
两队人马擦身而过时,红衣女郎冷笑了一声,阿秀看了她一眼,很和气地说了一声,“有病,就要治。”
红衣女郎眉宇的暴虐和嘲讽之意更浓,张口要反驳两句。
阿秀却不再看她,手持那枝梅花,轻嗅着飘然而去。
没人跟她吵架,她还能对着谁发泄,难道对着这空旷的山谷?她又不是骂不过人的神经病。
红衣女郎愤然,很想冲上去跟阿秀大吵一架,分辩个明白。
但是老者一把拉住她的手臂,“她说的对,有病,就要治。”
“她才有病,我没病。”
红衣女郎气得满脸通红。
“躁郁症也是病,每天像个火药桶一眼,逮着谁忿谁,这难道不是病?”
老者慢条斯理地问。
“我看不惯他们,难道还不许我说两句。”
“如果一个人看这个世界什么都是错的,那么最大的可能,不是这个世界错了,而是他的眼睛出了毛病。”
老者缓缓放开她的手,“即便是这个世界错了,谁又会有那么多的闲工夫非要去一样一样嘲讽一番、修正一番。
控制不住自己,什么都要喷一下,愤慨一下,修理一下,你这不光是有躁郁症,还有强迫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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