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一进大殿,瞬间引起众人轰动。
“废太子?他怎么来了?”
“他不是囚禁起来了,怎么跑宫里来了?”
若到此时众人还猜测不出其中之意,那当真是枉为高官了。
不知有意还是无意,众人纷纷猜测着,着急的看向高座上的承志帝。
谢怀谦瞥一眼废太子,再瞥一眼承志帝,不得不说,这天家兄弟长相都不错,只是废太子到底被囚禁的时间长了,人瘦削不堪,黄袍穿在身上都像撑不起来,一点帝王气势都没有。
再看双眼,废太子这几年日子不好过,瞧着承志帝的目光充满怨怼。
当年京城之战谢怀谦夫妻并未参与,对于齐王如何取得胜利此事,京城虽有传闻,却并不清晰,许多人对此事也是讳莫如深,并不严明。
便是谢怀谦的好友白腾与他所说也不过外头所有人传言那样。
究竟如何,不得而知。
承志帝好整以暇的瞧着废太子道,“大哥早起是犯糊涂了,衣服都穿错了?”
“穿错的人明明是你。”
废太子自认为一身凛然正气,气势十足的盯着承志帝道,“白白让你坐了八年这个位子,也算全了你我兄弟情谊,老二,庶出终究是庶出,母亲怜惜你,叫你做了那么多年的嫡子,你不知感恩也就罢了,竟还抢夺皇位,实在令人不齿。”
两侧士兵手握大刀,横眉冷对,给足了废太子安全感,他见承志帝坐着不动,便扭头对甄俭道,“甄大人,你是当朝辅,赶紧劝劝你们的圣上。”
众人纷纷看向甄俭有些惊讶,不知甄俭在此事中究竟占据何等位置。
甄俭心里叹息一声,原本还想保全颜面,如今竟也不成了。
也罢,成王败寇,事之所向,他也无能改变。
既然承志帝不肯让他在辅位置上安然无恙,那他也只能为自己和家族乃至他的门生故旧考量。
在众人目光中,甄俭起身,朝承志帝施了一礼,“齐王殿下,京城内外,尽在太子和太后把控之中,您的兵力多在西北,您莫要做五无畏挣扎,将皇位禅让给太子殿下吧。”
甄俭说的冠冕堂皇,感情真挚,当即有御史跳出来破口大骂,“甄俭你这奸佞,你是皇上提拔上去的辅,你竟如此对待皇上,你这样的人不得好死,枉为人臣。”
话才说完,甄俭目光冷冷的看过去,手一挥,“砍了。”
两个带刀士兵飞过去,提刀便要砍人。
恰在这时,突然有人喊道,“且慢。”
两士兵看向喊话之人,正是谢怀谦。
谢怀谦过去,将御史大人拉入自己身后,用眼神制止正准备继续开骂的御史,而后转头对甄俭道,“甄大人想杀御史,不怕史书上将你写的无恶不赦吗?”
甄俭下巴微微抬起,神色倨傲,“史书都是由成功者来编写,待事成之后,史书谁来书写还不是老夫来定。
至于谢大人,老夫定也给安排个好的归宿。”
谢怀谦忍不住笑了,“多谢?”
甄俭:“不客气。”
谢怀谦拽着御史回去坐下,另外几个御史眼见形势不好倒是没再当这出头鸟。
承志帝看着下面诸人,不禁失笑,“还有谁?不如一并站出来吧。”
这些官员除了御史为四品官,其余人等皆是三品以上官员,有些明面上便是同一派系,也有人藏在暗处,究竟是谁的人也不清楚。
承志帝如此说完,台下安静的朝臣中并无多少变动。
甄俭却不满这些人的墙头草行为,当即喊了几个名字,“到了此时,还有什么好惧怕的。”
被喊的人一个是刑部尚书,另有一人是光禄寺的,还有一名吏部的侍郎。
不多会儿的功夫甄俭身后站了六七个三品以上高官。
原本被谢怀谦拦在身后的曹御史忍不住站出来破口大骂,“尔等乱臣贼子,枉为人臣,竟行这种勾当,你们终究在史书上……”
“噗嗤……”
利剑被迅的刺入曹御史体内,他口中涌出一股鲜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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