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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还想着不如先到那里住一段时间休整休整。
万一也不好呆,大不了再换地方就是了。
但是顾小橹的胃口明显已经被吊了起来,整天揪着他问牛牛这个怎么样那个怎么样。
季槐风听来的都被挖空了,只好故弄玄虚地扔给他一句:“到了就知道了。”
顾小橹不满:“你从前也这么说,结果就把我带到医院去了。
谁知道前面是不是更大的医院!”
季槐风:“”
顾小橹一直到现在都认为那座山里那扇门后面是座医院。
他明知道那不是,但是又拿不出什么证据反驳——毕竟他们只是在门外转了一圈就走了。
所以在这种时候,他只能保持沉默。
就这么走了半个多月,他们终于在前面的路上看到了一个哨岗。
哨岗是用木头搭起来的,下面只有一个空架子,在离地面大概五六米高的地方盖了个小小的瞭望台,有人端着一把长枪在里面四处看。
哨岗上面没有字,只插了一个用树枝扎成的很大的牛头状的东西。
顾小橹很好心情地拍拍季槐风的肩膀:“他们应该放两个牛头的。
现在这么放不就只有一个牛了?”
季槐风彻底看穿了他喜欢没事抬杠的本性:“要是他们放了两个,你是不是又要说,这不是牛牛,是二牛或者双牛?”
顾小橹嘿嘿一笑,居然不反对。
“话说,要是我们住下来了,以后万一再去别的地方,别人问我们从哪来的时候我们不是得说我们从牛牛来?感觉很——很很古怪啊。”
说话间已经走到了哨岗下面。
走近了才发现,除了上面端着长枪的那个人以外,下面还有一个高个子和一个大麻子脸在路口守着——手里都捧着一把又长又大又锋利的杀猪刀。
这个路口其实也是个山坳口,顾小橹目测它的宽度也许还没有五十米。
总之和龙虎镇的入口一样,是一处易守难攻的地方。
刚一走近,六只眼睛两把刀一眼枪齐齐对准了他们。
“干什么的?”
站在上面哨岗里的人大喝问道。
季槐风立刻举起了两手,又朝顾小橹用力挤了挤眼睛。
顾小橹愣了片刻,才学着他的样子把手举了起来。
“来换东西的。”
季槐风的声音中气十足。
哨岗上的人抓住其中的一根木桩“哧溜”
地滑到了地面上,枪口在顾小橹和季槐风之间不断地转换方向,威风凛凛地下命令:“东西放下!
搜!”
季槐风知道每个地方都有这样的规矩,很干脆地把藤筐解了下来,放在地上。
然后挺起胸膛两手叉腰向顾小橹说:“小橹,你的也放下吧,给他们看看。”
他的干脆令那三个人有些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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