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片的发现让何哥非常激动,他让我在外面等着,他打着电筒继续进去查找,看还有没有其他的线索。
我四下瞅了瞅,走到昨晚王晓红昏迷时的大概位置,坐了下来。
看着哗哗流动的河水,心里想:河沟的水量不大,鸭舌帽到底是顺着河走的,还是逆着河走的呢?或≈x4b7e;说他跨过了河沟,从对面翻山走了?
我看了看河沟对面,坡度比这边大多了,如果受伤了往上爬的难度应该更大些。
我歪着头看着一旁的汽车,然後顺着我在车厢里趴着的姿势自然而然地趴了下来,闭上了眼睛,仔细回忆着鸭舌帽昨晚杀人後,钻出车厢最後逃走的方向。
然後睁眼望去,那应该是逆流的方向。
我不由自主站地起来,也没有跟正在忙着的何哥打招呼,就逆着河流,顺着河沟向前走去。
路并不好走,一路都是树木和杂灌,夹杂着泥沙和卵石。
向前走了一段后,我不得不停下来歇口气。
我扶着一棵树的树干,无意识地向左边的林坡上扫了一眼。
突然我发现,离我站的位置不远的地方,有一棵柏树,树脚上有一条白印子。
我好奇的地眯了眯眼,那是一小片柏木林,阳光刚好照在左边那棵树上,那条白印子在阳光下显得尤其突兀。
我爬上前去,蹲在柏树跟前仔细一看。
在树脚的位置,有人应该是用刀割掉了一点树皮,露出里面的树干,形成了一条白印。
我心一动,难道这是一个暗号?
我又朝前摸去,果不其然,每隔一段距离就有一棵树脚有刀刻的白印,但是不仔细看发现不了,其间也有明显的人或≈x4b7e;动物爬行过的痕迹。
这个发现让我很兴奋,不知不觉地,我又向前摸爬了大约两三百米,最後走到了一个巨大的灌木丛边。
灌木丛周边的沙土很凌乱,似乎是有人刻意地整理过。
我上前用鞋边轻轻刮了刮凌乱的沙土,沙土下露出了黑色的印渍。
我站在灌木丛边,朝里看了看,因为个子不够,看不清里面有什麽。
我使劲掰开跟前的灌木,把包裹着纱布的头朝里一塞,刚看了一眼,就吓得我,连忙把头缩了回来。
因为受惊,双手没有掰住灌木,头两侧的灌木枝叶直接刮掉了我脸上的纱布,露出了刚缝合的伤口,火辣辣的疼。
因为昏暗的灌木丛里好像躺着一个人,两只穿着黑色皮鞋的脚正对着我。
我稳定了一下情绪,深呼吸了一下,坐在地上,把腿从刚才的位置伸了进去,用脚碰了碰对方的脚,对方没有一点反应。
死了!
我一下反应过来。
扭头朝何哥那边大喊:哥!
哥!
快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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