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哲有点发愣,这远在天边近在眼前的人,便是白辞?他哪里会想到此番前来北国会如此简单就寻到人。
“你来是为了远之的事吧。”
白辞这口气已是肯定,“海青的摄政王当真是不顾海青与北国间的约定了?挑衅我王威严的事,我劝你海青墨王还是三思后行的好。”
“笑话!”
唐哲听不惯对方如此说三道四,王爷又岂是能容外人来评判的。
“我们海青国的事还轮不到你北国的人来说话。”
“那好,我白辞既是北国的人,为何要救你海青的将军?”
白辞此话一出,只见唐哲脸色突变。
他心中畅快,故意要挫挫对方锐气。
见目的达到,话锋一转:“不过,远之早不是你海青的将军了。
他如今可是我北国的栋梁,封了兵部参赞的。
我琳琅王可要比你们那墨王爷惜才多了。”
“你!”
唐哲咬牙切齿,一时间想不到话反驳。
“难道不是?”
白辞的眼神瞬间变得犀利起来:“你墨王想要用七煞的时候,可曾想过会有如今这样的结果?想谋害我王的时候,可曾想过会连累他曾经抛弃的爱将?他将‘无敌’将军送来北国,废了他一身武艺的时候,难道不是在提防我王?在提防对他赤胆忠心的远之吗?他如此心机城府地对待一个爱他之人,如今才想要挽回,不觉得可笑之极?我都替远之不值!”
唐哲被白辞说得无话可说。
无怪他刚接回将军的时候,无法探查到将军的内力,还有那一身的伤病。
原来并非是北国琳琅王所铸成,而是他家王爷亲手烙下的。
唐哲是了解墨彻的,如果是王爷,的确会如此心狠手辣,不念情面。
可是,他一直以为王爷待将军是不同的,难道是他错了?
“想必我说什么都是无用了。”
白辞眼底闪烁不定,故意叹息地别开头去:“可怜远之孤身在我北国,好不容易得了我北国琳琅王的亲睐,却又被陷害带回海青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
白辞又是一阵冷笑:“你说什么意思呢?这话的意思就是,你以为墨彻为什么带回聂远之?他不过是在试探聂远之与我王的关系罢了。
若是远之对我王尚有影响,那么他还能再利用远之一次,与我王重新定下两国新的协约。
不过他的如意算盘怕是要落空。
且不说远之身上的毒即便解了恐也活不了多久,而是若我王认定了聂远之与海青国墨王串通一气,害他差点在冬猎之中遇害。
恐怕不多久,两国间的战火即将开启!”
“荒唐!
什么串通一气!
此时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我与济鲁特安排下了七煞之毒,琳琅王要杀要剐就冲着我来!”
唐哲面红耳赤,彻底忘了此时自己还是名阶下囚。
白辞听闻倒是头一回正视了眼前这名海青青年,想不到对方还是个有骨气的,不愧是曾经跟过远之东征西战的大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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