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弘昼又被它狠狠甩在地下,虽说校场里都铺着沙石,但这样闷哼一摔,还是有点疼的。
弘昼耐着性子与香橼讲道理:“好香橼,乖香橼,你别这样好不好?”
“我是你的好朋友,你别将我摔下来行不行?”
他说话说的正起劲,压根不知道四爷已走到自己身边,直到四爷开口喊了他一声,他这才缓过神来,喊了一声“阿玛”
后,更是道:“阿玛您看,这是皇玛法送给我的马驹,好不好看?”
便是他没说,四爷也一眼能够认出来这马驹乃是追风的后代,除了弘昼得此殊荣,也就老十四得过这样一匹宝马,除此之外,就连弘皙等人也是求而不得。
四爷原先就见过弘昼与那只叫橘子的猫说话,他问起弘昼,弘昼还言之凿凿说他们是好朋友。
四爷不懂,人和畜生哪里能当好朋友?
可远臭近香,这些日子弘昼并不在雍亲王府,没人像他这样气四爷,四爷多少觉得有些不习惯,只道:“好看是好看,不过弘昼,你怎么和马儿说话?难不成你与这马儿也成了好朋友?”
弘昼点点头道:“当然啦,它和橘子一样,也是我的好朋友。”
连四爷都不知道,在不知不觉中他已默许弘昼给那只原本叫“翻雪”
的猫儿改名叫了“橘子”
。
他面上虽依旧没什么表情,但眼神里却透出些笑意来:“那你既然与它是好朋友,它怎么将你摔下马?”
提起这个话题,弘昼依旧半点不伤感,只道:“因为它还小,所以不懂事,我与它一般见识做什么?”
说着,他不由想到四爷先前要揍他一事,苦口婆心道:“阿玛,你也要与我多学一学,有的时候啊,心胸要放宽广些。”
如今四爷对他是难得的有耐心:“比如了?”
弘昼咧嘴一笑,正色道:“比如对着我的时候。”
“我也还小,您都是三十岁的人了,与我这个三岁的孩子计较个什么劲儿?”
四爷冷哼一声没有接话,只觉得这小崽子在乾清宫待的胆子是越来越大。
弘昼也察觉到小肚鸡肠的四爷又不高兴了,索性就骑着香橼又跑了一圈,也不知是方才香橼听懂了他的话,还是香橼方才一次次将他摔下来累了的缘故,这一圈跑下来可谓是顺利极了。
弘昼高兴的喂香橼吃粮草,更是与一旁的四爷闲话起来。
他最关心的自是耿格格,再是弘历……到了最后,甚至连橘子都没落下,却唯独没问四爷近来可好。
说实在的,四爷最近可是一点都不好。
李侧福晋与弘时可谓彻底触怒了他,可偏偏李侧福晋也好,还是弘时也罢,都不死心,一日日前来外院书房找他,前几日,李侧福晋更是寻死觅活起来,寻了一根白绫口口声声说要去找怀恪郡主。
虽说四爷知道李侧福晋使的是“一哭二闹三上吊”
的把戏,可这等事不怕一万就怕万一,若真的出个什么事儿,那就不好了。
那日四爷没法子,只能过去了一趟,听李侧福晋将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说了一堆,甚至连当年李侧福晋第一次侍奉他的事儿都说了出来,更是口口声声不离怀恪郡主……他到底面上对李侧福晋神色和缓了些。
可面上归面上,心里他仍记着李侧福晋与弘时的这笔账。
原本安分守己的年侧福晋自年羹尧不知从哪儿请来一个算命先生,说她肚子里怀的是个小阿哥后,年侧福晋就开始时不时与他提起世子这位置,甚至连远在四川的年羹尧也写信给他,言语之中皆是要他立年侧福晋肚子里的孩子为世子的意思。
其实在四爷心里,只要福晋或年侧福晋所出的儿子大差不差,这世子之位于情于理都该是她们儿子的,可自己有这个想法是一回事,但被人逼迫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
若真说起雍亲王府的糟心事,一时半会四爷还真是说不完。
他不由想到福晋与年侧福晋都说过弘昼是个有福气的,难道,真是如此吗?
时下世人皆迷信,四爷也不例外,他也听说过谁家孩子出生,从此是官运亨通或扶摇直上。
难道,弘昼就是他的福星?
这话,四爷也就在心里想想而已,更多则是心里不是个滋味来,只觉得这小崽子真是没良心,自己在他心里还-->>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