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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师父骂起人来,他可遭不住,宁愿此时口头输点便宜。
解鸣谦想起那个小老头,头皮发麻。
那个小老头最是尊师敬道,古板守旧,他也遭不住。
“师叔祖什么时候来的南城?我师父若是知道了,必定前来拜访您。”
“前两天到的,有时间我去会开阳观看看,你别告诉你师父我来了。”
解鸣谦不想提中年人师父,一提起就仿若听到那老师侄在耳边对他念念叨叨,说礼不可废的重要性。
中年人心照不宣地笑道:“要是师父问起,我不敢隐瞒。”
“你不说我不说,你师父常年待观里,不会知道的。”
解鸣谦往里边走,“这案子,是你在负责?”
“对。”
中年男人点头,带解鸣谦去看尸体,“我简单看了下,猜测是蛊。”
换上鞋套手套手术服进入解剖室,解鸣谦瞧见死者面容,终于回忆起死者是谁。
那个失恋的小姑娘。
四日前,她在街头为渣男痛苦,他看不过去,送了她朵玫瑰花。
解鸣谦摆正她的头检查口鼻,见她面皮紫黑,七窍有血痕,唇口微露齿痕[1],微微凝眉,他找年轻警官要尸检报告。
看完后,对山语道:“不是蛊,是咒。”
“咒?”
山语指着她七窍内的血,紫黑面皮,迟疑道,“可这很像中蛊而死。”
“障眼法。”
解鸣谦指着尸检报道,山语道,“你看,内脏未损,若是中蛊,五脏有坏死之兆。”
“中蛊也有五脏未损的,比如癫蛊。”
“所以要辩证来看。”
解鸣谦将尸检报告还给年轻警官,走到死者身边,持起死者手指。
检查到死者指甲微绿,有玫瑰花枝皮屑,他直起身,问年轻警官,“我送给她的那支玫瑰花呢?”
“在这里。”
年轻警官从旁边柜子拿过证物袋。
解鸣谦接过,仔细查看玫瑰。
粉色玫瑰即便过了四天,也没有蔫多少,显然这花送给女孩后,女孩一直插水好好养。
解鸣谦对山语道:“我给玫瑰花施了个安神咒,你看,玫瑰上,没有蛊虫痕迹。”
因为女孩是失恋,解鸣谦将玫瑰送给她时,在玫瑰花上施了咒,功效不算逆天,只是能让女孩能舒缓精神,更快安眠。
如果是蛊,他施在玫瑰花上的咒术会吸引蛊虫,从而在玫瑰花上留下痕迹。
但玫瑰花上,没有蛊虫痕迹。
女孩死前紧紧握住玫瑰花,应是中了咒术,握着玫瑰花能让她更舒缓,玫瑰花上咒术耗尽,也是替女孩抵了部分咒的原因。
山语接过玫瑰,仔细观察片刻,见解鸣谦给死者鞠了个躬,走出解剖室,他忙跟了过去,“师叔祖,您觉得,会是什么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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